府太蓝恍惚着回过神。
是爸爸养大了他,可是真古怪,有时候他竟觉得,好像这么多年来,反而是自己养育了府汉,保护了府汉似的。
府太蓝曾经派人去赌城,把身无分文、被扣押了的府汉带回来;府太蓝也曾经被他缠烦得不行,把郊外一栋房子换成了市里一间公寓,因为府汉喜欢热闹。
他无法将府汉从自己身上切断,或许是因为父母无法轻易地放弃自己的孩子。
“不可能从这里逃走了,”府太蓝哑声说,“整层楼都设计成了牢房与看守的模式……从这道门出去,就是自寻死路。”
“卡特……我们还能向卡特求情吗?”
府太蓝差点笑出来。
“他或许不会让你死掉,爸爸,”他看着府汉眼中亮起光,接着说:“因为他需要有人顶罪。至于我,他一定会将我碎尸万段。”
府汉猛地伏下腰,长长哀叫了一声。
“那怎么办?我们等死?早知道这样,你就不该来,你那么聪明一个人,你怎么没想到呢?反而把情势变糟糕了。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府太蓝沉默了几秒。
“办法不是没有……”他慢慢地说,“爸爸,你还记得我上一次在州监狱里时,把一个吸尘器管子贴在你身上吗?”
府汉抬起头,“记得……你那时不肯告诉我,它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因为在州监狱里时,告诉你也没用,你用不上它。”府太蓝低声说,“我知道,在我见过你一面之后,卡特肯定不放心把你继续放在州监狱里了,他怕我把你弄出来。我赌的就是,他会把你转移到另一个不同的地方。”
“什么?”府汉愣愣地说,“我不明白。”
“我那时给了你一个通路。”府太蓝看着他,一眨也不眨眼,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丝细微神色。“那个通路很简单,在监狱里却打不开。”
府汉张着嘴,仿佛府太蓝刚才说的都是外星语,他一个字也没听懂。
“‘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从床上掉下来。’”府太蓝朝门口抬了抬下巴。“我只要去门外等一等,你就可以开启通——”
“等等,等等,”府汉的面色越来越白,白得叫人狐疑,人脸怎么可以呈现出这种颜色来。“你说通路——是、是……莫非是去巢穴的通路?”
府太蓝静静看着父亲。
他知道自己或许不该抱希望,但他忍不住。
“去巢穴?你要让我去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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