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西北走越少人烟,大城、小城、村落,见不着几个人家,想讨碗水喝都没个去处。
许是老天爷听到了一行的心声,呼得吹来一朵黑云罩在头上,滴答了几下就撞上高山变成碎云化做雾气。
山名祁,是祁县最北的高山,然而这是就繁荣县城而言,再往西,巨木成林,峰峦入云,好似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浓雾不去反像是泛涨落的波将阳光和炙热完全挡住,往里就是有名的寿山。
夺,夺夺。
斧头砍伐木头的响起,着短打的中年汉子卖力的砍伐着枯木,身边放着编整齐的柴垛,由个扁担串在一起。
伐倒了死去的大树,长着胡茬的中年汉子将之分段然后捆绑在扁担的另一头。
“呔。”
突兀一道仿佛野兽的大吼。
樵夫愣了一下。
从人高的草丛中走出个拿着木叉子的小矮个,耷拉着兔子耳朵,穿着破烂裤子勉强遮住大腿,呲门牙大喝:“谁叫你在寿山砍木头的。”
恶狠狠地逼近,举起手里的叉子捅了捅樵夫。
樵夫嘿笑着从腰间摸出个钱袋,双手奉上:“规矩小人懂。”
兔子怪接过钱袋,打开一瞧里面塞着三个大钱,满意点头道:“很好。”
说着收起叉子,手指有一直面前的树丛,隐约可以见到一条石板路,继续说道:“从这儿走,沿着石头一直走就能下山。”
“平日不都是黄昏才指路吗?”
兔子怪不耐烦道:“问这么多做甚,快走、快走。”
樵夫把斧头一背,挑上扁担,抄起柴刀将面前的草丛拨开果然见到一方小路,美滋滋地走了上去,瞧了瞧天色应该是有雨,肩膀抖了抖,这一担柴火莫约一百斤,卖六十钱绰绰有余。
樵夫走得轻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已至祁山山腰。
忽听有人问路。
“壮士可知寿山怎么走?”
“寿山。”
樵夫略感诧异地扭头看去,独角牛头吓了他一跳。
再一看,黑坨坨的猛兽像是披着厚重铠甲,一双眼珠的瞬膜开合,旁边是个白皮蛤蟆,穿着短襟,敞着怀,好歹问话的是个白脸儿书生。
樵夫悄悄攥住背后的砍柴斧头,一双神莹外放的眼睛盯着一众妖怪。
“你们找寿山做什么?”
其中一位七尺身形的将校迈步出来,亮出腰牌,说道:“老乡莫怕,我等乃是朝廷地司差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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