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无声,却在玻璃窗上刻出万千道细密水痕。城市灯火在雨中晕开,像极了一盘被打翻的染血棋子。我坐在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把战术刀的刀柄——冰凉的金属质感,纹路早已被体温熨熟。
信任是毒药吗?
七个月前,在废弃化工厂的顶楼,陈默也是这样问我的。那时他的枪口还对着我的眉心,而我的刀离他的颈动脉只有三厘米。我们僵持了整整四十七分钟,直到远处传来警笛声。他先放下了枪,我却没有收回刀。
“你输了。”我当时说。
他笑了,笑容里有种说不清的疲惫:“输赢重要吗?最后能走到终点的,永远只有一个人。”
那是组织定下的规则——“最终游戏”,他们这样称呼它。三百名特工,一年的时间,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可以获得自由、新身份,以及足够挥霍三辈子的财富。剩下的人,都是棋盘上被吃掉的棋子。
我收回思绪,目光落在桌上那张加密芯片上。这是今天傍晚从匿名渠道送来的,里面是三个可能成为盟友的特工档案。组织允许结盟——当然,允许的前提是,这种临时联盟往往会在关键时刻变成最锋利的背刺。
第一个档案:林雨薇,代号“夜莺”,情报专家。擅长信息战和心理操控。备注栏里有一行小字:“曾背叛过两个临时盟友,手法干净,不留证据。”
第二个档案:雷震,代号“铁砧”,前特种部队格斗教官。近战能力顶尖,但战略思维相对简单。备注:“重诺,三次联盟中都坚守到最后,两次因此差点丧命。”
第三个档案是一张空白照片,只有代号——“幽灵”。没有任何详细信息,只有一行警告:“不可预测,危险等级:未知。”
我关掉投影,揉了揉眉心。窗外的雨更大了。
选择盟友就像在雷区跳舞,每一步都可能粉身碎骨。但单打独斗同样致命——过去五个月里,已经有十七名独行特工被清除,他们的代号一个个从排行榜上消失,像从未存在过。
手机震动,一条加密信息弹出:“明晚八点,老码头三号仓库。有人想见你。——引路人”
引路人是组织中立的联络员,不参与游戏,只提供必要的信息和场地。这条信息意味着,有人主动发出了联盟邀请。
去,还是不去?
我起身走到墙边,地图上密密麻麻标记着其他特工的最后已知位置。在这座城市里,我们像一群困兽,互相追踪,互相猎杀。组织在暗中观察,记录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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