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脚程不快,但步法奇特,每一步都踏在石砖的特定图案上——有时踩“骰子”,有时踩“骨牌”,有时踩“筹码”。花痴开注意到,凡是老者踩过的图案,都会微微亮起一瞬,随即恢复原状。
“他在走阵。”花痴开心中了然,“这街道本身就是一座大阵,若踏错一步,恐怕会有不测。”
七拐八绕,穿过三条喧闹的赌街,老者在一座不起眼的小楼前停下。楼高三层,木质结构,门楣上挂着一块黑匾,上面无字,只刻着一只半睁半闭的眼睛——与花痴开玉符背面的图案一模一样。
老者推门而入。门内是个狭长的过道,两侧墙壁上挂着油灯,灯焰竟是诡异的绿色。走过十步,眼前出现一道向下的石阶,深不见底。
“三位请。”老者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如破风箱,“我家主人已在‘静室’等候。”
花痴开没有犹豫,当先走下石阶。小七和阿蛮紧随其后,三人呈三角阵型,互为犄角。
石阶盘旋向下,约走了百级,眼前出现一扇青铜门。门上有两个凹槽,形状与花痴开手中的玉符完全吻合。
“需两符同启。”老者道,“公子持一符,老朽持一符。”
花痴开略一沉吟,将玉符放入左侧凹槽。老者取出另一枚形制相同但略小的玉符,放入右侧凹槽。
“咔哒”一声轻响,青铜门向内打开。
门内是一间宽敞的石室。四壁空空,地面正中铺着一张巨大的白虎皮,虎皮上摆着一张矮几,几上有一壶茶、三个茶杯。矮几后,盘膝坐着一个中年男子。
男子约莫四十许,面容清癯,剑眉星目,鬓角微霜,穿着一身素白长衫,手中拿着一卷古书。见三人进来,他放下书卷,微微一笑:“痴开贤侄,一路辛苦。”
花痴开瞳孔骤缩。
这张脸,他见过——在夜郎七书房那幅泛黄的画卷上。画中人与父亲花千手把臂同游,意气风发,画旁题字:“知己司马空,赠兄花千手。”
“你是……司马空?”花痴开声音冰冷。
“正是。”司马空坦然承认,伸手示意,“请坐。茶是上好的龙井,刚沏的。”
小七和阿蛮全身肌肉绷紧,手已按在兵刃上。花痴开却摆了摆手,走到矮几前,在司马空对面盘膝坐下。
“你胆子不小。”花痴开盯着对方的眼睛,“杀了我父亲,还敢让我母亲送来玉符,引我来此。”
司马空提起茶壶,斟了三杯茶,动作从容不迫:“我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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