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位客人...不是普通人啊。”
“爷爷怎么知道?”
“他们的眼睛。”老牧人眯起眼,“那个年纪最小的少年,眼里有狼的机敏;那个女子,眼里有鹰的锐利;而那个不爱说话的年轻人...”他顿了顿,“他眼里有整个沙漠的风暴,却安静得像是风暴眼。”
阿依古丽抱紧怀中的册子,望向北方。
她会记住那个人的眼睛。很深的黑色,像夜里的沙漠,看似平静,却藏着无尽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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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行的第四天,沙漠渐渐被戈壁取代。裸露的岩石、稀疏的骆驼刺,天地间一片苍黄。
正午时分,前方忽然出现了一支驼队。大约二十多匹骆驼,驮着货物,慢悠悠地走着。驼队中间有一辆简陋的马车,车帘紧闭。
花痴开示意小七和阿蛮放慢速度,与驼队保持距离。出门在外,谨慎总是没错的。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绕路时,马车里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那咳嗽撕心裂肺,听得人心里发紧。
驼队停下了。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匆匆走到马车旁,掀开车帘:“老爷,您怎么样?药,快拿药来!”
车帘掀开的瞬间,花痴开看见了车内的人——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男人,裹着厚厚的毛毯,正用手帕捂着嘴咳嗽。帕子上,赫然有触目惊心的血迹。
但让花痴开瞳孔骤缩的,是那男人腰间露出的一截玉佩。玉佩的样式,与他怀中那枚“天”字令牌背面的花纹,有七分相似。
“停车。”花痴开忽然说。
“痴哥?”小七不解。
“那辆车里的人,可能知道些什么。”花痴开调转马头,朝驼队走去。
管家见有陌生人靠近,立刻警惕起来:“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花痴开下马,抱拳道:“老丈莫慌,我们是路过的旅人。听见车内有咳疾之声,略通医术,或许能帮上忙。”
管家将信将疑,但车内又传来一阵咳嗽,他只得咬牙:“那...那你们来看看。不过若是敢耍花样...”
“放心。”花痴开走到车旁。
车内的男人抬起眼。他约莫四十多岁,面容憔悴,但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俊朗。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极其深邃,像两口古井,看似平静,却藏着无尽的秘密。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怔了怔。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男人哑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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