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双手。那股伴随他四十年的、令他夜不能寐的灼热力量,真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空虚,却也奇异地...轻松。
“为什么?”他嘶声问,“你为什么不杀我?我杀了你父亲!”
花痴开沉默良久。
“我爹临终前,对夜郎伯伯说了三句话。”他轻声说,“第一句:‘告诉痴儿,莫要报仇。’第二句:‘告诉英娥,好好活着。’第三句...”他顿了顿,“‘告诉万仞,那局棋,是我输了,不怪他。’”
屠万仞浑身剧震。
“我不信!”他吼道,“花千手恨我入骨,怎会说这种话?!”
“因为我爹知道,你也是棋子。”花痴开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牌,丢在屠万仞面前,“认识这个吗?”
玉牌呈暗红色,正面刻着一个“煞”字,背面是一朵精致的菊花。
屠万仞的瞳孔骤然收缩:“这...这是...”
“十八年前,有人用这枚玉牌找到你,告诉你花千手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的‘血煞功’全本,还抢了你心爱的女人。”花痴开的声音冷了下来,“那个人,是不是叫‘判官’?”
屠万仞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下去。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因为我娘还活着。”花痴开说,“她被囚禁的十八年里,想明白了很多事。‘天局’需要一把刀,一把锋利、嗜血、最好还与花千手有仇的刀。他们选中了你,用谎言和仇恨,把你打磨成了那把刀。”
密室陷入死寂。只有融冰滴落的水声,滴滴答答,如同时光的脚步。
许久,屠万仞才哑声问:“菊英娥...她还好吗?”
“不好。”花痴开实话实说,“十八年囚禁,身心俱损。但她还活着,还在等我接她回家。”
他转身走向密室出口,在门前停步。
“屠万仞,你自由了。血煞功已散,你与‘天局’的契约自然解除。他们不会再来找你——一把废了的刀,没有价值。”
“等等!”屠万仞挣扎着爬起,“你想去找‘判官’?你斗不过他的!‘天局’比你想象的更可怕,他们...”
“我知道。”花痴开没有回头,“但我必须去。为了我爹,为了我娘,也为了那些被他们当作棋子摆布、最终家破人亡的人。”
他推开门。门外是长长的甬道,尽头有隐约的光。
“如果你真的想赎罪,”花痴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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