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的人生是什么样子;想让我明白,有些路,走了就回不了头。”
他收回手,转身走向冰窖出口。
“花痴开!”屠万仞在他身后嘶喊,“你……你不杀我?”
花痴开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父亲用命换来的醒悟,我不会再用血去玷污。”他的声音在冰窖中回荡,“屠叔,你的债,不是我讨。是你余生的每一天,都会向你讨。”
他推开沉重的铁门。
门外,天色微明。晨光从门缝里挤进来,在冰面上切割出一道锐利的光痕,恰好将花痴开笼罩其中,将屠万仞留在阴影里。
“替我向屠姐姐问好。”花痴开最后说,“就说,花家的债,清了。”
铁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光,也隔绝了两个世界。
屠万仞瘫坐在冰窖中央,暖炉的火已经熄了,黄铜壶里的水彻底凉透。晨曦从门缝上方的高窗透进来几缕,斜斜地照在他脸上。
他抬起手,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指,看着掌心里那些因为常年握刀、练煞而留下的厚茧和疤痕。
然后他看向冰桌对面——那里,花痴开坐过的位置,冰面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完整的掌印。掌纹清晰,温暖的气息甚至让边缘的冰微微融化,形成一圈晶莹的水渍。
那不是一个胜利者的印记。
那是一个……渡者的印记。
屠万仞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师傅说过的一句话:“赌术的尽头不是赢,是渡。渡人,渡己,渡心魔。”
他以为那是迂腐的废话。
现在他懂了。
“花千手……”他对着空荡荡的冰窖,喃喃自语,“你教了个……好儿子……”
然后他伏在冰桌上,像个孩子一样,放声痛哭。
哭声在冰窖里回荡,撞在冰壁上,碎成无数片,最终消融在渐渐明亮的晨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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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窖外,悬崖边。
花痴开站在那里,望着远处云海中喷薄而出的朝阳。金色的光芒洒在他脸上,那双眸子里的金色光晕渐渐淡去,恢复成平常的深褐色。
阿蛮和小七从树林里走出来,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
“解决了?”小七问。
花痴开点点头,又摇摇头:“解决了,也没解决。”
阿蛮递过来一个水囊:“喝点热的。里面……没动手?”
“没。”花痴开接过水囊,仰头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流进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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