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七向前一步,与花痴开并肩而立,“三十年前,你出卖‘千手盟’,害死我三十七个弟兄,自己摇身一变成为‘天局’的狗。这笔账,该清了。”
“清账?”无面笑了,那笑容依然温和,却让人脊背发凉,“夜郎兄,你我都是赌桌上的人,应该知道——这世上所有的账,都要用赌局来清。”
他手中的铜钱终于停下,被他轻轻按在赌桌上。
铜钱直立,旋转,最后倒下——正面朝上。
“今天,我们就来赌一局。”无面的目光扫过花痴开,“花千手的儿子,菊英娥的儿子,夜郎七的传人……有趣,太有趣了。你们一家三口,加上一条老狗,居然都凑齐了。”
“你想赌什么?”花痴开问。
“赌命。”无面说得轻描淡写,“但不是你们的命。”
他拍了拍手。
殿堂侧面的帷幕缓缓拉开,露出后面一个巨大的铁笼。笼中囚着一个人——白发凌乱,衣衫褴褛,手脚都被精钢镣铐锁住,琵琶骨上穿着两根铁钩,鲜血已经凝固成黑褐色。
当那人抬起头时,花痴开的心脏像是被重锤击中。
“福伯……”
那是夜郎府的老管家,花痴开从小叫他“福爷爷”的老人。当年花痴开离开夜郎府游历时,福伯已经告老还乡,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三天前,‘天局’的人‘请’福管家来做客。”无面微笑,“夜郎兄,你应该知道,福管家不只是管家——他是你当年‘千手盟’里硕果仅存的老人,也是唯一知道‘那件事’全部真相的人。”
夜郎七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中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杀意:“你敢动他——”
“动他?”无面摇头,“不,我要和你赌他。赌局很简单:你我各派一人,三局两胜。你们赢了,福管家还给你们,我还附赠一个消息——关于花千手真正死因的消息。你们输了……”
他顿了顿,笑容加深:“福管家会死,你们也会死。很公平,不是吗?”
“我们怎么知道你所谓的‘消息’是真是假?”菊英娥冷冷道。
“问得好。”无面看向她,“菊姑娘——哦,现在该叫菊夫人了。三十年前你逃离‘天局’时,带走了半本‘天局秘录’,那上面记载着‘天局’所有高层的秘密。你应该知道,我‘无面’从不说谎,因为说谎……不符合赌桌上的美学。”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抛到赌桌上。锦囊口松开,滚出一枚玉佩——通体血红,雕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