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在身后轰然闭合,将“赌窟”的喧嚣彻底隔绝。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如果说赌窟是冰与火的炼狱,那么金窟就是奢华到极致的宫殿——地面铺着完整的暖玉,每一块都散发着温润的光泽;墙壁包覆着金箔,雕刻着繁复的云纹龙凤;穹顶镶嵌着无数夜明珠,模拟出星河璀璨的景象。空气里弥漫着沉香与檀木混合的香气,轻柔的丝竹声从深处飘来,仿佛这里是某个王公贵族的宴客厅,而非地下赌城。
但花痴开立刻察觉到了异常。
太安静了。
偌大的殿堂,除了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竟听不到其他人声。两侧站立的侍从全部垂首敛目,动作整齐划一到像是傀儡。更诡异的是,他们的脸——每一张都英俊或美丽得无可挑剔,却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如木偶。
“这些人……”小七压低声音,“都被控制了?”
“是‘摄心术’。”菊英娥轻声说,她的手微微颤抖,“‘天局’高层才会的秘法,用药物和催眠彻底抹去人的自主意识,变成只会听令的行尸走肉。我当年……差一点就变成这样。”
花痴开握住母亲的手。她的手很凉。
“欢迎来到金窟。”
一个苍老但洪亮的声音从殿堂深处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大殿尽头的高台上,摆着一张巨大的紫檀木赌桌。桌后坐着三个人。
左侧是个干瘦如柴的老者,穿着绣满铜钱纹样的锦袍,手里握着一把纯金算盘,正在慢悠悠地拨弄算珠——那是“财神”,天局掌管所有赌场账目的最高执事。
右侧是个面色惨白的中年文士,一袭青衫,面前摊开一本厚厚的簿子,手中朱笔轻点——那是“判官”,负责记录所有赌局结果、裁定生死胜负。
而中间那人……
花痴开的呼吸停了一瞬。
那是个看起来五十岁上下的男人,面容平凡到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唯有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像两口深井,望进去只有一片虚无。他穿着最简单的灰色布袍,手中把玩着一枚古旧的铜钱,铜钱在他指间翻飞,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天局北境总执事,‘无面’先生。”夜郎七的声音在花痴开耳边响起,低沉而凝重,“我找了三十年的人。”
“夜郎兄,别来无恙。”无面开口,声音温和,甚至带着一丝笑意,“三十年了,你还是找来了。”
“你还没死,我怎么能不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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