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夜,本该是他值夜。但事后他说自己突发急病,在城南医馆就医,有大夫作证。”
“夜郎前辈查过,那大夫第二年就举家搬迁,不知所踪。”阿蛮接道。
花痴开点头:“母亲的调查也证实,那晚屠万仞根本不在医馆。他收了司马空的三千两黄金,故意离开岗位,给了杀手可乘之机。”
窗外风声呼啸,仿佛为这段往事伴奏。
“但这只是证据链的一环。”花痴开继续说,“我们需要他亲口承认,才能彻底扳倒天局在这片区域的势力。更重要的是...”
他抬起头,眼中寒光一闪:“我要知道,父亲临死前,跟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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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雪停了。
天穹城在冬日阳光下苏醒,积雪反射着刺眼的白光。花痴开换上一身青色长衫,外罩白色狐裘,腰间挂着一枚玉佩——那是花家的传家之物,父亲花千手当年随身佩戴的东西。
阿蛮想要跟随,被花痴开阻止:“你留在外面接应。铁骨楼今天只准一人入内,这是规矩。”
“可是少主...”
“放心。”花痴开拍了拍他的肩膀,“该面对的,总要一个人面对。”
从客栈到铁骨楼不过三条街的距离,花痴开走了整整一刻钟。他观察着街道两侧的店铺、行人、甚至屋檐下积雪的厚度——这些都可能成为逃跑路线,或者伏击地点。
铁骨楼并非真的铁铸,而是一座三层石砌建筑,外表朴实无华,与周围金碧辉煌的赌场格格不入。但花痴开知道,这里才是天穹城真正的权力中心。能进铁骨楼赌的,非富即贵,或者,非死即伤。
楼前站着两个护卫,身材魁梧,目露精光。看到花痴开,其中一人伸手拦住:“今日铁骨楼不对外开放。”
花痴开从袖中取出一枚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赌”字,周围有九道波纹——这是赌坛最高级别的邀请令,只有真正的大人物才能发出。
护卫脸色一变,仔细查验令牌真伪后,躬身让开:“贵客请。”
踏入门槛的瞬间,花痴开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不是杀气,而是一种沉重、粘稠的氛围,仿佛整座楼里都弥漫着某种看不见的煞气。
这就是屠万仞的“煞场”。
大堂空旷,只有中央摆着一张巨大的赌桌。桌旁坐着一个人,背对门口,正在独自摆弄一副骨牌。那人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佝偻,但花痴开能感觉到,这具身体里蕴藏着火山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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