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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火大殿内,炽热的高温仿佛凝固了。只有石台下地脉之火不甘的翻涌声,以及屠万仞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打破了这死寂般的氛围。
花痴开站在原地,身体如同风中残烛般微微摇晃,但他强行运转着《不动明王心经》,压榨着体内最后一丝力量,维持着站立的姿态。他看着屠万仞,那双刚刚还锐利如剑的眼眸,此刻又恢复了平素的空洞,只是在那空洞之下,是深不见底的疲惫,以及一种近乎执拗的等待。
屠万仞背靠着灼热的岩壁,尝试了几次,终究没能立刻站起来。煞气反噬的滋味绝不好受,尤其是被对手以那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还”回来的、夹杂着对方独特意志的煞气,更是让他体内气血翻腾,经脉如同被烙铁灼过。他看向花痴开的眼神,充满了复杂难明的情绪——惊愕、愤怒、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以及……某种尘封已久的、被强行撕开的痛楚。
“咳咳……”屠万仞咳出两口带着灼热气息的唾沫,声音嘶哑,失去了之前的狂霸,反而透着一股苍凉,“好……好一个花千手的种!好一个‘熬煞’!夜郎七那老鬼,果然把他压箱底的东西,都教给了你……”
他喘了几口粗气,目光似乎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
“告诉你……告诉你又何妨!”屠万仞猛地抬起头,眼中血丝弥漫,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狠厉,“没错!花千手是死了!就死在老子,还有司马空那个阴比,以及……‘天局’派来的那个怪物手里!”
尽管早有预料,但亲耳从仇人口中得到确认,花痴开的心脏依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为之一窒。他沉默着,只是那空洞眼神下的光芒,愈发冰冷。
“为什么?”花痴开的声音干涩。
“为什么?”屠万仞嗤笑一声,笑声中却满是苦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爹花千手,赌术通神,被誉为最接近‘赌神’的存在。他勘破了赌之一道的某种极致,触及到了‘天局’赖以掌控赌坛根基的某种秘密……或许,是关于‘气运’,关于‘命数’,谁知道呢!‘天局’不允许有任何超出他们掌控的存在,尤其是像你爹这样,不肯归顺,还试图追寻真相的‘痴人’!”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晚的具体细节,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那晚,在‘断魂崖’……我们接到了‘天局’的密令,围杀花千手。司马空负责布局,用你娘菊英娥的消息引他入彀,老子负责正面强攻,破他的‘千手观音’……至于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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