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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沙城的夜,并未因地下斗煞场一场生死赌局的落幕而恢复宁静。灼热的风卷着沙粒,拍打在泥石建筑的墙壁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无数细碎的耳语,传递着不安与躁动。
花痴开在小七和阿蛮的护卫下,回到了他们临时落脚的一处偏僻土屋。这屋子属于小七提前物色的一个早已废弃的匠人作坊,位置隐蔽,结构坚固,只有一个狭小的出口,易守难攻。
刚一进屋,花痴开强撑的气势瞬间溃散,身体晃了晃,一口压抑了许久的淤血猛地喷了出来,色泽暗红,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他的脸色不再是苍白,而是泛起一种不正常的潮红,额头冷汗涔涔,呼吸急促而紊乱。
“阿开!”小七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他。
阿蛮则迅速闩好门,魁梧的身躯如同铁塔般堵在门口,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事……煞气反噬,加上……冰魄散的寒气入体……”花痴开摆了摆手,声音虚弱,但眼神依旧清醒。他盘膝坐下,勉力运转“不动明王心经”,试图平复体内如同脱缰野马般乱窜的煞气和那冰火交织带来的剧痛。
与屠万仞一战,看似他抓住了那转瞬即逝的破绽,一击制胜,实则凶险万分。屠万仞的“地火焚心煞”霸道无比,即便被他以“破煞针”破了气机,其残留的煞气以及地脉火毒依旧侵入了他的经脉。而“冰魄凝神散”的药力与地火煞气在他体内激烈冲突,更是雪上加霜。
小七看着花痴开痛苦的模样,心急如焚,却帮不上忙。熬煞之伤,外人难以插手,稍有不慎,反而会加剧伤势。他只能紧张地守在一旁,注意着花痴开的状况。
就在这时,花痴开怀中的那枚“血髓暖玉”似乎感应到了他体内混乱的气息,微微震动起来,散发出一股温润平和的暖流,透过衣物,缓缓渗入他的胸膛。
这股暖流并不炽热,反而带着一种生机勃勃的凉意,如同初春融化的雪水,滋润着干涸的土地。它所过之处,那灼热的煞气仿佛被安抚,变得温顺了一些;而那冰魄散残留的寒气,则被这股暖流中和、驱散。更奇妙的是,这股暖流直抵心神,将他因激战和复仇杀伐而激荡不休的心绪,缓缓抚平。
花痴开精神一振,立刻引导着这股来自血髓暖玉的温润力量,汇入“不动明王心经”的运转路线。原本滞涩、剧痛的经脉,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开始缓慢地恢复,混乱的煞气也逐渐被梳理、归拢。
他心中暗叹,这血髓暖玉果然名不虚传,对于熬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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