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大夫……”
“有何不可?啊?有何不可?天子是乱杀无辜?”说话之人,太学生陈东,今年,他就要毕业了,按照旧朝之制,毕业了他就有做官的资格了,当然,他也可以再直接参加一回春闱,中个进士再当官也可。
“陈兄,我也不是此意,我是说……虽然,虽然律例明确,只是说这般杀官,实乃骇人听闻……”
陈东起身一站,左右一看,抬手去指,指所有人:“你们呢,你们这些人,有家族兴旺官宦世家,也有如我一般,贫寒子弟,说不定还有人的亲戚就是今日东华门外之罪官。大燕,如今看来,倒也不禁人谈论国事,皆是无妨。但有一点,今日之事,尔辈,谁人可以得利,谁人痛失前程,我也不多言,尔等心知肚明,近来天子有言,国朝新立,天下为公,谁人是公,谁人是私?尔等心中有数!”
陈东是目光如刀,扫视来去,自是有人抬头挺胸,心中激动,谁人得利,自不用说。
自也有人,低头而去,不敢对眼?
不免也是这学生群体,谁行谁不行,大多都知晓,乃至许多人,入太学入国子学,不免也有那走后门之嫌疑。
陈东的目光,好似在说:你他妈行不行,我还能不知道吗?同学们还能不知道吗?
你叽叽歪歪,这不该那不该,为什么?因为你他妈的就不行?现在好了,请托你还敢不敢?你爸爸还敢不敢?你叔伯还敢不敢了?
以后不知,至少明后年,那你肯定是不敢了!
却也有一语怯生生来说:“兴许啊……我是说兴许,兴许天子也不一定真杀这么多人,许只是要把此事办在这里,办给天下人看,到时候,真要行刑,说不定还有刀下留人之事,至少吧……大多数人,许不会当场就死……”
陈东更是一语来,盯着人说:“而今大燕之天子,尔等不知,我却知道,乃是雄主,所谓雄主,历代而下,都是何等英武人物?你可听过唐太宗朝令夕改?”
“啊……那是真要杀啊?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杀九十五人?”
“怕是真要杀!”
“真杀啊?”
“着实教人不敢置信!”
“看来,国朝新立,天下为公之言,当真不是说假啊!”
“那这般,岂不也是徙木立信?岂不也是取信天下?”
陈东终于听到了一句自己愿意听的话语了,点头就去:“对,此语甚得我心,便是取信天下之事也!便是让天下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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