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边,皆是绞刑架,没什么奇怪之处,就是一个类似“门框子”的简易机构,上面系个绳套,等着头颅脖颈塞进去。
多少有点简易寒酸了,缺乏了一些仪式感。
赵楷倒吸凉气之后,一语来叹:“这大案,办下来,真是快啊……”
杨再兴只管接话:“这还拖沓作甚?越快越好。”
两人,真是两个世界的人,出身与家庭,自小的经历,真是相去甚远,几乎就是天壤之别。
两人能走到一起,能成为好友,便都是一腔热血……
“真杀,看来是真杀啊!”赵楷也是唏嘘不已,哪怕刚才在外面挤的时候,他都不敢置信是真杀!
杨再兴嘿嘿笑着:“我头前说什么来着?哈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这天子,我看,是条好汉!昔日江湖上的传言不假,这天子,当真是江湖上最硬的好汉,义薄云天!”
“你我二人,对‘义’字的理解,稍有不同,所以义,大义也,家国之大义,非什么江湖义气,那只是小道而已。”赵楷是愿意与杨再兴交流的。
“你说得都对,对还不行吗?”杨再兴显然经常听赵楷表达有高度有深度的思想,他都听腻了。
赵楷看了看杨再兴,语重心长:“你是悍勇之辈,有万钧之力在身,有万夫莫敌之勇在身,来日自会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所以,来日你会有官职在身,说不定还能在朝堂进出,所以,你得听进我这些话……”
赵楷是认真的,他笃定,杨再兴必然能脱颖而出。
何也?最近他真是见识到了,不说别人,就说那将军韩世忠,短短时日,已然就对杨再兴看重非常。
杨再兴,能披三层甲胄在身,一百好几十斤重,还加铁枪在手,来去奔跑,气不多喘。
报到当日,韩将军便对此般的杨再兴啧啧称奇,问杨再兴愿不愿意陷阵,杨再兴点头就答愿意。
只把韩将军高兴的哈哈大笑,说只要陷阵立功,立马就赏赐抬举!
甚至也说,只要杨再兴立了一两番功勋,就派杨再兴去东京讲武学堂读书,读完出来,至少营副指挥使!
赵楷岂能不知什么是陷阵?昔日里他没什么感受,而今里他感受深刻。
就是如他在汉阳一样,站在所有队列最头前,面对敌人洪水而来,还要往前冲杀,此就是陷阵!
汉阳那一日,敌军潮水而来之时,赵楷从头懵到脚,脑袋都是空的,此就是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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