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到什么?大概不会死?大概?
吴用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在冒,世人许皆不知许多事……
宗泽不知,张叔夜不知……
因为他们都没见过……
唯有吴用知道,面前这位天子是个何许人也!
天子对宗泽,对张叔夜,乃至李纲等人,都是礼遇有加,礼贤下士。
但天子对人,内心里可不是这样的……手段上……
其实吴用有些不明白,为何如此?
为何?
若是吴用真问,天子会答,答什么?
君子有君子之法,贼寇有贼寇之法,你是什么人,就该得什么法!
人家有问题,只因为理念,只因为观念。
你吴用的问题,那是因为你就是土匪窝聚义堂里那个第二把交椅,现在朝堂里,你还是这个思维。
吴用脚步在走,往苏武桌案对面去走,苏武连纸笔都个他摆过来了……
写不写?
得写……
只是写了这一本奏疏,头前所想,什么天子宠信且不说,什么百官拥戴、士林感恩……
岂不都没了吗?
这岂不是与士大夫阶级,割袍断义?
吴用心中思索无数,但手还是要去拿笔的,偷偷抬眼瞧了一眼天子……
陡然也想,若不割袍断义?
岂不真是天子所言,是要坐聚义堂的第二把交椅?把朝堂当成了聚义堂?
写……
不写,肯定是要死的……
写了呢,心里苦……
吴用许也有自省,许天子说得对,自己可能真的把梁山泊里的事带到了朝堂,他谁都交好,谁都施恩,不论什么事,不论对错黑白、立场如何,他都想着与人为善,与人为情……
想的是这个人也喜欢他,那个人也要喜欢他……
求的是这个人将来对他讲义气,那个人将来也对他讲义气……
今日好似真被天子一语说穿……
吴用慢慢好似也明白了什么,这朝堂,只有一把交椅,没有第二把……
当面天子,正坐着!
其他人,都得站着,都得干活,干好自己的活。
今夜,好似还有宴席等着去赴……
去不得了……
写吧……
“不错,写得不错!”天子在点头。
吴用心下稍稍松了一些,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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