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听到了皇帝陛下的声音:“把绑缚去了吧……”
甲士上前,三下五除二,把赵构绑缚尽去,赵构如此才能用僵硬的双手撑住地面,微微抬头,看那一眼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就坐在那高台的台阶半道,也未穿那皇龙,也不曾戴什么皇冠,一身青衣,坐在那里手拿着一摞纸张在看……
他也熟悉这位皇帝陛下,昔日里见过多次。
皇帝陛下没抬头,只道:“还有一个贼首呢?”
“回陛下,贼首曹成,就在殿外!”吴用答着,便是曹成之辈,哪里有资格随意上殿来?
天子依旧头也不抬,只盯着手中的文书在看,轻轻一语:“嗯,枭首示众!”
“遵旨!”吴用躬身一礼。
赵构心中一惊,这见都不见、问也不问就枭首示众了?
曹成好歹……
好歹是个什么?
十多万贼军之首?江湖上赫赫有名之巨擘人物?
肆虐百十州府?
这般大贼,怎的好似天子完全不放在心上?
就听赵构陡然大呼:“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罪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如此一喊……天子收了手中那一迭纸张,起身从台阶而下,走到赵构身前不远,然后往地上一坐……
一语说来:“这天下,本是你赵家的,你为祖宗基业如此一番,本是大孝,此时此刻,便万万不该如此求饶苟活,合该视死如归才是!此乃美德!不枉身为赵氏男儿!如此传到后人去,后人看你赵氏,便也不多是嘲笑嘲弄,总多几分扼腕叹息……”
这一语,把赵构说得一愣,随后面色惨白,心中知道,死也!
一时间,一股子恐惧之感,从四肢直到头顶,浑身就冷,冷得有些瑟瑟发抖。
便听天子再言:“既是如此了,那便不急,咱们说说话语,将死之人,自当无话不敢,你说说……”
赵构闻之,心中当真勇气就起,一语说来:“何以天下之事,竟是这般?武将谋逆,天下咸从,各地文官,更是一语不发?天下士人,更是低头不闻,我赵氏当国,如此大罪乎?”
赵构这话,多少有些失真,但站在他的角度与感受里,好似还真是这么回事。
苏武微微点头:“自古有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过于安乐了,你父亲所作所为,你不是不知,朝堂上奸佞横行,你也不是不懂,你只是觉得万万还不到亡国这一步罢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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