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看不到什么最新消息,有时间差,只看得到苏武从兴庆府过阴山去了。
但童贯还是坐着慢慢看,每一篇都仔细去看……
丝毫没有察觉到门外天色早暗了去。
还有门外之人说话:“郡王要不要掌灯?”
衙门早已在下值,只是无人来打扰童贯认真看军情。
童贯微微抬头:“竟是落夜了,不必掌灯了,我在归家去!”
不看了,童贯起身来,慢慢往门外走去,脚步无力非常,自有人想来扶他,童贯却摆摆手:“老了,无妨……”
值班的人便也护着童贯出衙门去,门外有童贯的车架,赶车的是一个老仆,也是一个西北的老卒,昔日还是随童贯打马上阵的亲兵,只比童贯小一岁。
他来扶童贯上车,也问:“枢相晚间吃点什么?”
枢相……
童贯微微一笑:“先回家去!今夜有事啊……”
“好!”老仆不多问,童贯上了车,他只管去驾车。
到了家中,老仆还问:“枢相想吃什么,说一语,我也好去吩咐……”
“不用吩咐了,你随我到书房里,咱两人,吃些茶水点心,说说话!”
童贯头前在走,老仆随后在跟。
童贯要写一些什么,老仆在旁磨墨。
老仆其实不识字,磨着墨,也不看童贯写什么,另外一只手拿着点心在吃。
也听得童贯边写边问:“老九,你跟我半辈子了,你说我这辈子,是功劳大,还是罪责多?”
“枢相自是功劳比天大……”老仆答着。
“咱昔日打党项,胜也胜了,败也败了……真想起来,到头来,其实好似也没有什么真正所得……”童贯想许多。
老仆笑道:“枢相是说苏相公?那苏相公自是功劳大,只是……也不能那么想,若是没有咱们昔日与党项打来打去,消耗着党项人力物力,苏相公今日怎会这么顺利……”
“哈哈……是吗?”童贯笑着。
“那是!”
“昔日里,许多兵败之事,我是对上欺瞒,对下严苛,唉……”童贯好似在反思……
“但枢相真带钱到了军中,不知养活多少军汉家小……就好比老儿我,这一辈子,都受着枢相之恩,儿孙如今,却都成了东京人,虽然没有什么大富大贵,但都也有屋舍与差事,一日三餐不愁……枢相之恩也……”
“哈哈……我真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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