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七十二岁,也应天子之召,几千里而来。
苏武还先拜见:“见过老相公!”
种师道也笑:“好啊好啊,老夫已然老迈,却在西北,一直闻得苏学士之大名,那是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只问一语去,这位苏学士多大年纪啊?说是二十三岁,老夫当时听来,好生一惊!今日一见,果真不凡,真说起来,便是大宋之福也,江山社稷之下,人才辈出,好得紧!”
种师道之语,自不作假,那真是豪爽之间,举手投足,又是文气。
刘延庆也笑:“老相公,晚辈不是说假吧?”
种师道笑着点头来:“不假不假,刚才来此大帐,左右都是京东军的营寨,老夫也当真仔细观瞧了几番,好军伍!”
“老相公见笑。”苏武客气一语,便是又说:“我军中还有老相公一个故人,老相公左右瞧瞧。”
“哦?”种师道打眼左右去看,扫视一番,只看一个光头巨汉,正是眼含热泪看来。
种师道细致一看,便问:“你可是师中身边随着走动的那个提辖官?鲁达?是也不是?”
鲁达已然从人群中起身走近前来,跪地就拜:“是我,是我啊!拜见老种经略相公!未想相公竟还记得我呢……”
种师道忽然一口气叹来:“怎能不记得你啊,咱们还一同上过阵,你乃师中身旁亲卫提辖,上阵悍勇得紧,立过功,后来也听说你打杀了人,逃官司去了,原道是逃到京东入了军伍,老本行,不差不差,师中还与我说,就怕你做了贼寇去……如此,想来师中也安心了。”
几语说来,故旧之情,不必多言,种师道与种师中的名望,那真也不是假的。
倒是话语里说的有点尴尬,鲁达只管再磕头,泪水在脸,也道:“老相公,倒也真做过贼寇,后来从的军!老相公恕罪!”
这是个老实人。
苏武立马一语:“鲁达在京东从军之后啊,为国效死,战功赫赫,而今已然是密州兵马都总管,从五品的游击将军了。”
种师道闻言点头:“不差,着实不差,我西军出来的汉子,没有孬种!快起来,落座落座,都是将军了,岂能与人随意来跪!”
鲁达再磕头去,方才站起,也听话落座,还问一语:“小种经略相公近来可都好?”
种师道点着头:“都好,好得紧,六十三四岁了,还能打马冲阵。”
“那就好那就好……”鲁达连连点头。
苏武此时再来说:“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