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一行人住进了徐彬安排的旅馆。
——
次日,晨光熹微。
南城,东兴楼门口,摆满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寿帐。
几个穿着红衣的小孩,在门口跑来跑去。
除此之外,门口只坐着柳家的侄儿,百无聊赖地拿着支未蘸墨的毛笔,在空荡荡的礼金簿上画圈圈。
秋风渐寒,这柳家年轻人打着哈欠,拢了拢领口。
楼里走出一个穿绸衫的胖妇人:“小志,还是没人来?”
柳家侄儿摇了摇头。
“礼金呢?可有谁来送了礼金?”
柳家侄儿依旧摇头。
按北地的规矩,这个时辰早该有人来贺寿了。
胖妇人最后的希望破灭,眼里瞬间没了光,哭丧着脸往回跑:“老爷,老爷!一个人都没有,连个送礼的都没有!”
正坐在主位,穿着崭新寿衣、寿鞋的柳爷,神色十分疲惫,
骤然听见老婆子这么一喊,心里的无名火顿时冒了上来:“早说了不办这劳什子寿宴,自家弄一桌就行了,你偏要早早定了这东兴楼!”
胖妇人低下头,委屈道:“那时候老爷刚升巡长,那么多人来庆贺,我才想着借这寿宴多攒点人情。”
“你当巡脚那么多年,整日看大门喝西北风,不趁巡长的位置上多捞点,以后咱柳家吃啥喝啥?还有一大家子人指着你呢!”
柳爷想开口骂,可想到今儿个是自己的寿辰,又瞧着门口蹦跶的小孙子,终究没骂出口。
自家婆娘说得没错,他今年五十了,迟早得从巡长的位置上退下来。
“这可咋办哟!光包下这东兴楼就花了不少大洋,这下全打水漂了!”胖妇人哭丧着脸哀嚎。
忽地
东兴楼对面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响。
柳家几人连忙跑到门口去看——原来是对面酒楼忽然来了一大帮人,其中不少都是穿着警服的“大盖帽”。
“老爷,莫不是你的同僚结伴来了?”胖妇人喜出望外。
听闻这话,柳家几个儿媳脸上也多了几分喜色。
可柳爷的神色却愈发阴郁。
对面酒楼门口,杵着一个穿笔挺警服的中年男人。
这中年警官看起来十分精神,尤其是那两撇小胡子,梳得一丝不苟。
“哟,柳爷,您在东兴楼啊?”中年警官总算等来了机会,嘿嘿笑道,“今儿个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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