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什么叫‘与国同休戚’,什么叫‘自绝于君父’!”
“臣……遵旨!”
毕自严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他知道皇帝是真的动了雷霆之怒。
这哪里是简单的招揽人才,这分明是要用最酷烈的手段,彻底敲碎那些读书人根深蒂固的优越与傲慢!
这一道圣旨下去,整个大明的士林怕是要翻起滔天巨浪!
虽觉此举太过激烈,恐引士林反弹,但看着天子那冰冷决绝的眼神,他一个字也不敢多劝,只得将那满腹的惊惧压下,重重叩首领命。
……
车队在深秋的风中,继续北上。
终于,在十月初的一天傍晚,那巍峨雄壮的京师城墙,遥遥在望。
夕阳的余晖给那灰色的城墙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护城河的水面,波光粼粼,一如往昔。
京师的天空,高远而湛蓝,似乎并没有因为天子的南下与回归而有任何的改变。
然而,当朱由检的龙辇缓缓驶入那象征着至高皇权的紫禁城时,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一切,都不同了。
这宫城,不再是那个处处充满了掣肘与监视的牢笼。
这里,是他朱由检自己的,只忠诚于他一人的紫禁城!
这里的每一名禁卫,每一名内侍,都经过了周全与安都府的反复甄别与清洗。
空气中弥漫着名为掌控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他刚在乾清宫内换下风尘仆仆的常服,王承恩便捧着一个黑漆描金的匣子快步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陛下,辽东的军报。”
朱由检接过匣子,打开铜扣,从中取出了一封厚厚的文书。
封口处是孙承宗的火漆印信,完好无损——辽东每隔十五天必须呈上一份军报,详述辽东及建奴之一切动向。
这几个月来,军报从未断绝。
朱由检也正是通过这一封封的军报,如同一位耐心的棋手,在遥远的南方,不动声色地布置着一个哥针对建奴的天罗地网。
他缓缓展开手中的奏报,那熟悉的,带着一股边关风霜气息的墨迹便映入眼帘。
奏报的前半部分是对过去两个月来建奴内部情势的汇总。
字里行间,透着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息。
只看了几眼,朱由检便呼吸沉了下来。
“这皇太极,这仓促之间拼凑起来的所谓‘大清’,当真是要到了山穷水尽,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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