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净。
他终于明白,对方根本不是不是什么兵变.无视程序、无视官箴,这意味着他们的权力来源,远在自己之上,高到了可以彻底无视自己的地步!
从奢华的盐商宅邸,到寻常的百姓闾巷,整个扬州城在短短一个时辰内,陷入了诡异的死寂。
店铺紧闭,行人绝迹,昨日还歌舞升平的画舫,此刻也如同一具具巨大的浮尸,静静地泊在湖面。
恐惧,如同实质的浓雾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
汪宗海府邸。
数十名汪府精心豢养的死士,手持倭国锻造的长刀嘶吼着扑了出来。
为首一人,据说是从东瀛流浪而来的剑术高手,刀光一闪,竟如匹练般斩向最前方的白杆兵。
迎接他的,不是刀剑的格挡。
“噗——”
一声轻微到几乎被忽略的入肉声。
白杆兵的枪阵甚至没有一丝紊乱。
一杆长枪,从盾牌的缝隙中闪电般刺出,精准无误地洞穿了那名剑客的咽喉,他手中的长刀还保持着劈斩的姿势,眼中却已满是惊愕,随即当啷一声,刀坠地,人也软软倒下。
枪阵如一道移动的山脉沉稳地向前平推,每一次噗嗤的闷响,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刀剑根本无法靠近阵前三尺,一切挣扎与勇武都显得可笑而徒劳。
李若琏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停留在前院的血腥之中。
他仿佛一个棋手,只关心对方的“帅”在何处。
后花园,假山旁。
汪宗海并一袭锦袍,负手而立,哪怕身后已是喊杀震天,他的脸上也看不出半分惊慌。
两名气息沉凝如山的心腹护卫,正合力掀开那块通往密道的石板。
“这位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汪宗海缓缓转身,看着缓步走来的李若琏,他的声音竟异常平稳,甚至带着一丝主人的从容。
李若琏停下脚步,与他对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汪宗海,这是准备出海远游么?”
“算不上远游,”汪宗海竟也笑了,只是笑意森冷,“只是这扬州城住了几十年,有些腻了,想换个地方清静清静。倒是大人您动静闹得这么大,就不怕惊扰了圣驾?”
“圣驾?”李若琏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汪宗海,你还没看明白么?今夜这风,就是从行宫里吹出来的。你以为你背后那些人是你的靠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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