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仙救我,足见衷心。但少年人一时热血,能维持多久?他此节救我,或是出于爱慕,或是看我美貌心有不忍。”
“我如今内炁全空,体受重创,难以调养。面临追杀极难活命,他意识到此节,还会坚定心念救我么?一时之热血,又怎能长久?”
心乱如麻。她极擅算计利益,然千利万益,性命最重。她已技穷,厄运缠身,身无筹码。她左右盘算利益,都觉李仙无利可谋。
她自然自信容貌绝美,李仙或爱慕于她。但她以己度人,她待李仙也有感情,但多是占有、欲念、欣赏,细细说来与“异马白云”、“袖中白蛇”、“庄中藏宝”虽有差别,却也相近。若说为李仙付出性命,却极大不愿。料想人间情感,不外如是。
心思杂乱间,温彩裳心想:“我需试探他,我如今这情况,他到底能为我做到几成!”骂道:“你敢不敬我。”
李仙一愣:“我很敬重夫人。”
温彩裳说道:“是么?那你先前假扮剑雨楼弟子,说什么享用我、折辱我,到底何意?”
李仙奇道:“权宜之计,糊弄敌人,夫人怎会当真。”
温彩裳说道:“我就当真了,按照庄规,如此不敬,你待怎样?”
“按照庄规,不敬夫人,我该受重罚。”李仙如实说道。温彩裳说道:“好,好啊,你欺我难以动弹,连受重罚都这般轻描淡写说出。”
李仙心想:“夫人与往日好多不同,但…”却觉温彩裳脱了江湖高手外衣,更似敏感胡闹、心思杂乱的寻常女子。
李仙又想:“夫人数次救我性命,虽说有自己心思算计,将我当棋子差遣。但事后我总也有受益,且这身武道修为,坚实根基,全拜夫人所赐。她如今心思敏感,我便多多依从她。”柔声说道:“夫人若想罚我,你直说便是,我自去领罚。”
温彩裳眉头微扬,冷声说道:“我无法动弹,罚不了你。你刺自己一剑罢!”
李仙皱眉说道:“夫人,后有追兵。这天底下只有我两互相协助。我若此刻负伤,恐不好逃命。可否晚些时候,我再自罚一剑?”
温彩裳脾性上来,恼道:“哼!你若不刺,便就此走罢。我不要你救了。”
李仙沉声道:“夫人,当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温彩裳冷声道:“你倒翅膀硬了,说我意气用事。你这身武道,若非我恩赐,岂有得来?我最意气用事之事,就是花费心思栽培你。叫你翅膀硬了,反来欺辱我。”
李仙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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