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孺……根本未在名册之上!实际人数,怕是……怕是接近五百!”
李贤心头剧震。
朝中来的消息是说三百,李贤也没多想,但谁曾想竟还有这么一层。
“母皇虽未明确表态,但朝中风向已变,他就不怕……”
“他怕什么?”
刘建军这会儿刚好从屋外走进来,顺势坐在李贤身边,道:“他正是看准了陛下对‘代武者刘’流言的忌惮,才敢如此行事!而且,越是如此光速的解决此事,才更让你母皇觉得他办事能力强。
“甚至,他也是在用这数百条人命告诉陛下,告诉朝野上下,酷吏仍有爪牙,仍能杀人!只要陛下心中还有一丝疑虑,他们就能借题发挥,苟延残喘!
“这样,朝野之中那些对酷吏们仍有敌意的人才会稍稍收敛,酷吏们的处境,也才会更好受一些。”
房先忠赞叹的看了刘建军一眼,然后又下意识看了一下他的裤裆,惊觉失礼,又急忙收回目光,道:“刘贤侄果真是……”
然后,又下意识闭上了嘴。
仿佛怕又触发什么不可言说的效应。
倒是刘建军浑不在意,大大咧咧的一挥手:“房公您要想夸我,就猛了劲儿的夸!晚辈向来不信这些的!”
房先忠尴尬笑了笑,摆手:“罢了,说正事。”
他将话题拉回眼下,面色重新变得肃穆,“刘贤侄分析得透彻,万国俊此举,一为表功,二为立威,三为自保。他用这五百条人命,给自己和酷吏集团,挣来了一线喘息之机。”
自己这位老丈人曾任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平定江南陈硕真民变,有如此见地倒也不奇怪。
抛开他那“言出法随”的邪乎劲儿,这位老丈人实际上也算得上一位能文能武的能臣,否则绣娘当初也不会说自己实在走投无路了,可以前往岭南投奔他的话了。
房先忠接着说道:“陛下明日还会接着召见老夫,想来还是继续说万国俊的事儿,老夫在荣州亦有些耳目,送来密信说老夫赴京后两日,万国俊便已经动身返京。
“所以,陛下召见老臣,大概也是因为他已经到了洛阳,想让我二人当庭对峙。”
刘建军摸了摸下巴,看向李贤,沉吟道:“这是好事,当庭对峙,这意味着你母皇并不打算将此事轻轻放过,但同时也意味着,她希望将此事摆在明面上,试探各方的反应。
“若是各方对这事儿保持缄默,你母后估计就会想着把万国俊他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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