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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们这些负责具体照看的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轻则处分,重则可能前程尽毁!
以前有钱汉忠的威望罩着,或许还能大事化小。
但现在,钱汉忠明显“失势”了,省里市里的风向也变了。
到时候,谁会保他们?
恐怕第一个被推出来当替罪羊的,就是他们这些身边人!
这种对自身责任的恐惧,逐渐压倒了对老领导的忠诚。
他们开始觉得,让钱汉忠去医疗条件更好的京城或省城疗养,或许……真的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能让他们肩上的责任轻一点,风险小一点。
至于钱老愿不愿意?
在自身利益面前,老领导的意愿,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他们并不知道,这种心态的转变,正是郑仪和刘卫东精心设计的圈套的一部分。
他们只是本能地觉得,把钱汉忠这尊越来越难以伺候的“大佛”送走,对自己有利。
于是,在一种奇妙的合力下。
上有省里老干部门“出于对老同志健康高度负责”的“建议”和“安排”;
中有刘卫东等人持续不断的“舆论”压力和“劝说”;
下有“春晖”工作人员出于自保而生的“默契”配合;
外有郑仪掌控的城投集团对“春晖”“适老化改造”提出的种种“客观”难题……
钱汉忠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四面楚歌的绝境。
他所有的抗争和怒吼,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被那种无处不在的“关心”和“为你好”的软性包围所化解。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孤独,如此的……无力。
在一个春寒料峭的下午,“春晖”那栋独立小楼的书房里,光线有些昏暗。
厚重的窗帘半拉着,挡住了午后过于明亮的阳光,也隔开了外面隐约传来的施工噪音。
城投集团对“春晖”进行的“适老化改造”工程,似乎永无止境。
钱汉忠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他那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后。
他搬了一把藤椅,放在窗边,整个人陷在椅子里,身上搭着一条厚厚的羊毛毯。
与几个月前那个在会客室里不怒自威、气场逼人的“老领导”相比,此刻的钱汉忠,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头发似乎更白了,原本挺直的脊背微微佝偻着,脸上深刻的皱纹里,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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