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平静。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袋。
“晚秋,”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这个,你拿好。是完整的《苏州河随想曲》。”
林晚秋接过,感觉重逾千斤。
“我查清了,”沈砚快速地说,目光紧紧锁住她,“李副书记他们,不光是想要手稿。他们当年……可能逼死过你母亲。这份手稿,是他们害怕的证据之一。”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林晚秋瞬间僵住。
“所以,你要好好演。”
沈砚看着她,眼中是无限的眷恋与决绝,“用妈妈的音乐,告诉他们,你站起来了。以后的路……”
他顿了顿,那个笑容再次浮现,温柔而破碎,“这次的旋律,你要自己奏完了。”
后台入口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王卫国低沉的命令声。
沈砚深深地看了林晚秋最后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
随即,他猛地转身,冲向走廊尽头那扇通往外部楼梯、常年锁闭但现在不知为何虚掩着的二楼气窗,没有丝毫犹豫,纵身跃出。
“沈砚——!”林晚秋的惊呼被堵在喉咙里。
几乎同时,王卫国带人冲了进来,只看到林晚秋抱着一个牛皮纸袋,呆立在原地,而洞开的窗外,寒风呼啸灌入,楼下传来重物落冰面的沉闷声响,以及冰面碎裂的刺耳声音。
幕布,正在缓缓拉开。
前台的伴奏音乐已经响起。林晚秋死死咬着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她将牛皮纸袋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最后一点温暖和全部的血仇,一步步,走向那片刺眼的追光。
——
汇演舞台,灯火通明。
“这次的旋律,你要自己奏完了。”
他微笑着,将所有的罪责与黑暗背负在自己身上。
林晚秋身着崭新的演出服,站在追光下。
她演奏的,正是刚刚凭借沈砚最后塞入风箱的残页而拼凑完整的《苏州河随想曲》。
琴声如苏州河水般奔涌,带着哀愁、挣扎与一丝渺茫的希望。
台下观众沉浸其中,认为这是对新时代最深情的献礼。
“为了让你的黑夜,真正迎来白昼。”
当警察冲进来的瞬间,沈砚将手稿猛地塞进林晚秋手中,嘴角扯出一个近乎解脱的微笑。
话音未落,他转身撞开后台那扇常年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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