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的卫队长!
“是你!”独孤副盟主眼神一凛,剑峰反转,抵在他咽喉,“官府和黑衣人勾结,难怪搜山总被伏击!”
卫队长狞笑一声,突然咬碎牙里的毒丸,黑血从嘴角涌出:“苍古……早该亡了……”
浓烟渐渐散时,崖边的尸体堆成了小山。独孤副盟主拄着剑站起身,望着雾散后露出的秋栾山脉,远处的苍古城墙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她从怀里掏出那块烤红薯,已经凉透了,却仍带着点甜味。
“把黑衣人的尸体烧了,”她声音有些哑,“然后,我们回家。”
回家——这两个字在山谷里荡开,惊起一群飞鸟,翅膀划破云层,露出后面湛蓝的天。
山涧的水汽混着血腥气漫上来时,独孤雪的靴底正踩着块染血的青石。她抬手抹了把脸,掌心蹭到一道划伤,疼得眉峰微蹙——这已是搜山的第三十七天,秋栾山脉的每寸土几乎都被马蹄踏过,火把烧过的焦黑痕迹沿着山脊蜿蜒,像条丑陋的伤疤。
“副盟主,东坡又清出三个山洞!”亲卫的喊声从雾气里钻出来,带着难掩的疲惫,“里面藏着二十多具黑衣人的尸体,还有些没烧完的密信。”
独孤雪点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上的缠绳——那绳子磨得发亮,是前几日亲手换的新麻线。她望着远处被晨雾啃得斑驳的山影,忽然想起刚进山时,有个小兵怯生生问她:“副盟主,咱们真能把这些黑衣人清干净吗?”当时她没答,只把自己的干粮分了他半块。可现在,那小兵的刀还插在西坡的乱石堆里,人却已经填了悬崖下的深潭。
“清点完就烧了,别留痕迹。”她声音有些哑,喉间像卡着沙,“让弟兄们歇歇,半个时辰后拔营去轩和国。”
队伍开拔时,阳光正好刺破云层,照在锃亮的甲胄上,晃得人睁不开眼。沿途不断有武者加入,有的背着剑,有的扛着斧,腰间的令牌各式各样——有江湖门派的,有地方武馆的,甚至还有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背着个药篓,说自己能治刀伤。独孤雪都收了,只让管事的在名册上画个勾,extra给每个人发了两饼干粮。
进轩和国地界的第三天,他们在山涧遇着了那场混战。
溪水被染成淡红色,浮着断裂的剑穗和撕烂的黑衣。独孤雪勒住马时,正看见一道黑影从崖壁上翻下来,长剑挽出的银弧像道闪电,“噌”地挑飞一个黑衣人的面具。那面具落地的瞬间,她的呼吸突然顿住——露出来的那张脸,眉骨上有道浅浅的疤,是去年在寻州城外,替她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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