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下的青石地面,跪着二十几个血衣人,都是昨夜从秋栾山逃回来的斥候。最前面的汉子断了条胳膊,伤口用破布缠着,血把布浸透成紫黑色:“副盟主,山里的黑衣人根本杀不尽!他们穿着和咱们一样的衣服,混在百姓里放冷箭,昨儿搜山的弟兄,一半折在迷雾里了……”
“折在哪片林子?”独孤副盟主突然打断他,转身从墙上摘下佩剑,剑鞘上的宝石在雾里泛着暗芒。
“回魂崖!那里的雾能迷人心智,弟兄们进去就分不清方向,黑衣人在崖边设了绊马索,好多人……直接坠崖了……”
独孤副盟主的剑“噌”地出鞘,寒光劈开晨雾:“点三百精锐,带足硫磺粉——迷雾怕火,咱们烧出条路来。”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廊下的血衣人,“告诉弟兄们,今天不把回魂崖的黑衣人揪出来,我陪他们一起坠崖。”
三百精锐很快在广场集结,甲胄上的霜花还没化,每个人手里都攥着浸了煤油的火把。独孤副盟主翻身上马,黑马在雾里打了个响鼻,她勒住缰绳时,发带被风吹得贴在脸上:“记住,看见戴青铜面具的,先射马。那些是黑衣人的头目,面具下藏着毒囊,近身搏杀容易中招。”
马蹄踏碎街面的薄冰,往秋栾山去的路上,不断有百姓往队伍里塞东西——窝头、布条、磨尖的竹片。一个穿红袄的小姑娘举着块烤红薯,追了半条街,把红薯塞进最前面的骑兵手里:“哥哥,我爹说,你们是好人。”
骑兵红了眼眶,把红薯揣进怀里,那温度烫得他心口发颤。
回魂崖的雾果然浓得化不开,火把的光只能照出半尺远。独孤副盟主抬手示意停步,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倒出些黄色粉末撒在火把上。火苗“轰”地窜起半尺高,呈青蓝色,雾气遇火竟像活物般往后退,露出崖边影影绰绰的黑衣人。
“放箭!”
箭雨穿透雾气的瞬间,黑衣人里响起刺耳的哨声,十几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突然跃起,手里的短刀泛着绿光——是淬了毒的。
“换火箭!”独孤副盟主挥剑劈开射来的毒镖,剑锋扫过火把,带起一串火星,“硫磺粉扬起来!”
三百支火箭同时射出,硫磺粉在火中炸开浓烟,黑衣人的咳嗽声此起彼伏。面具下的毒囊被浓烟熏得破裂,不少人捂着喉咙倒地抽搐。
激战中,一个戴青铜面具的头目突然扑向独孤副盟主,短刀直刺她心口。她侧身避开,剑脊重重砸在对方手腕上,面具“哐当”落地——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竟是前几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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