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院中!
夏侯兰紧绷如岩石般的脸庞,在那声啼哭响起的刹那,如同春风吹化了冰封的湖面,绽放出一个带着几分傻气的笑容。
那笑容越来越大,咧开的嘴角几乎要扯到耳根,露出两排白牙。
“显哥有后啦!并州有后啦!”
他猛地将出鞘的长刀插回刀鞘,然后重重一拳砸在自己坚实的胸甲上,发出一声闷响,仿佛在宣泄这十月以来的所有紧张!
廊下侍立的侍女们,几个年纪小的,更是忍不住捂住了嘴,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漏出来,那是喜悦的泪水。
紧闭的房门终于是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一条缝。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和药味混合着涌了出来。
一个年长的稳婆探出头,满头满脸的汗水和疲惫都掩不住眼底的激动和笑意。
“恭喜贺喜,是位小公子!母子平安!”
“母子平安”这四个字,彻底点燃了院中积压已久的情绪!
“天佑夫人!天佑小公子!”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护卫们再也按捺不住,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产房内。
浓郁的血腥气尚未散尽,混杂着药草和汗水的味道。
邹婉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被汗水浸透,散乱的黑发黏在脸颊和脖颈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残留着丝丝血迹。
她疲惫地阖着眼,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微弱而艰难。
张显在给她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清理血渍,剥离胎盘。
这些活本该是稳婆来做的,但张显放心不下,便自己来了。
他的动作轻柔,生怕再弄疼邹婉一下。
忙碌间,稳婆也将婴儿包在了襁褓里,放在了邹婉头边。
邹婉虚弱的看了过去。
襁褓中的婴儿皮肤红通通的,带着刚脱离母体的皱褶,像一只小小的猴子。
稀疏柔软的胎发贴在头皮上。
他闭着眼睛,小小的拳头紧紧攥着,放在脸颊旁,似乎对这个突然来到的陌生世界还有些许不安。
但那小小的胸膛有力地起伏着,方才那声嘹亮的啼哭,此刻变成了如猫儿般的哼唧声,反而更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稚嫩。
“好丑.”
邹婉脸上泛起了笑容,她怜惜的看着襁褓中的婴儿。
一个稳婆端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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