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地摸着冰冷的锅沿。
“这布厚实,给巴特尔做件过冬的新袍子正合适!”一个妇人摩挲着麻布,满脸喜色。
老额吉掰下一小块麦芽糖,塞进眼巴巴望着的小孙子嘴里。
孩子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即被从未体验过的甜蜜滋味冲击得小脸皱成一团,继而又爆发出惊喜的咯咯笑声。
这笑声在毡包间回荡,冲淡了深秋的寒意。
乌尔罕首领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
往年此时,部落要么在为过冬的草场发愁争斗,要么在为躲避大雪和兵灾而准备迁徙。
哪能像现在这样,安心地驻扎在丰美的秋营地,用富余的产出换来这些实实在在改善生活的东西?
虽然要缴税,但这税缴得明白,也换来了前所未有的安稳和与汉地交易的便利。
他抬头望向南方强阴城的方向,目光复杂,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带着释然的叹息。
而在更靠近强阴城的几处水草丰美之地,变化更为显著。
一些眼光活络、行动迅速的归化部落,已经学着汉地农人的样子,在避风向阳的营地附近,小心翼翼地开垦出一小片一小片的土地。
他们将从互市上换来的、或是用皮毛向度辽军后勤官换取的少量“喜冬麦”种,笨拙却充满期待地撒了下去。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牧民蹲在自家毡包旁刚翻出的、不过炕席大小的地头,用布满老茧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几粒金黄的麦种按进土里,嘴里还念念叨叨,像是在向长生天祈祷。
他的小孙子蹲在旁边,好奇地看着。
或许连老牧民自己也不清楚这小小的麦粒能否在草原的寒冬里存活,但这尝试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新生的希望,一种对“归化令”下安稳生活的向往和试探。
寒风掠过草原,卷起枯黄的草叶,却吹不散这些小小田垄间升腾起的、对新生活的暖意。
强阴城头。
“度辽校尉黄”的大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
黄忠按刀而立,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辽阔的护牧区。
城下互市的喧嚣隐约传来,远处归化部落毡包升起的袅袅炊烟在暮色中连成一片。
戏忠与郭嘉并肩站在他身侧。
“奉孝,你观此象如何?”戏忠捻须问道,目光深邃。
郭嘉灌了一口随身皮囊里的烈酒,驱散寒意,脸上带着惯有的散漫笑意:“羊群遍地,铁锅飘香。温驯的牧草正在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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