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悄悄抹了抹眼角。
多少年了?多少代人面朝黄土背朝天,汗水摔八瓣,也未必能换来这样一场酣畅淋漓、足以将人淹没的大丰收!这沉甸甸的金色麦穗就是命啊!
是全家活下去、活得更好的指望!
“爹!快看!大车来啦!”王老汉的儿子,一个精壮的汉子,指着官道方向兴奋地大喊。
只见官道上,一队长长的牛车正缓缓驶来。
打头的正是县衙调拨的官牛,后面还跟着许多的马车、驴车。
车上空荡荡的,正等着装载着丰收的果实。
赶车的汉子们看着眼前这望不到边的金色海洋和热火朝天的景象,也忍不住咧开嘴笑着,大声吆喝起来。
“装车!装车喽!”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
瞬间,田垄间爆发出更加高涨的声浪。汉子们甩开膀子,将一捆捆沉甸甸的麦子扛起,步履沉稳地走向田边的牛车。
妇孺们则合力将麦捆传递上去,一捆捆金黄的麦子被整齐地码放在车上,越堆越高。
另一边的南瓜坡地。
赵有田站在自家南瓜地的高处,望着眼前这片几乎被金色南瓜淹没的坡地,激动得嘴唇都在哆嗦。他手里拿着一把厚背柴刀,却迟迟舍不得砍向那牵连着南瓜的坚韧藤蔓。
他蹲下身,粗糙的大手一遍遍抚摸着脚边一个需要双臂才能环抱的巨大南瓜。
那瓜皮光滑紧实,色泽均匀,入手沉甸甸的,怕是不下六七十斤!
“神物……真是神物啊……”老汉喃喃自语,声音带着颤音。
“使君……真是给俺们虑虒人送来了天大的福气啊!”他想起了春播时自己小心翼翼埋下种子的情景,想起了那时的将信将疑。
此刻,这沉甸甸、金灿灿的现实就摆在眼前,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赵老哥!还愣着干啥?开摘啊!”旁边地里传来爽朗的笑声。
是邻居老刘头,他已经麻利地砍断藤蔓,正奋力将一个稍小些但同样滚圆金黄的南瓜往独轮车上搬。
“摘!这就摘!”赵有田如梦初醒,豪气顿生。
他站起身,深吸一口那醉人的瓜香,抡起柴刀,朝着连接大南瓜的粗壮藤蔓根部,用力砍了下去!
“咔嚓!”
藤蔓应声而断,赵有田俯身,双臂肌肉贲起,低吼一声:“起!”那几十斤重的巨大金瓜被他稳稳地抱离了地面!沉甸甸的份量压得他手臂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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