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精锐从四面八方出动,朝着高迎祥等人盘踞的邓州、新野一带杀了过去。
洪承畴更是直接坐镇南阳府前线,协调各路兵马,张网以待。
面对官军突如其来的围剿,高迎祥等人起初还试图往伏牛山一带突围,企图转进郧西的深山里。
然而在洪承畴严令之下,几路官军一改往日懈怠,进攻极其卖力凶狠。
孙传庭部在朱阳关、陶家庄一线接连击破义军两股部队阻截;
贺人龙部渡过黄河后,直奔南召一带,攻势凌厉,而左良玉更是在谷城附近连续得手。
中原一带的义军在这种多路线、高强度的围剿下,被打得是节节败退,损失极其惨重。
之前占据的许多州县纷纷丢失,控制区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缩小,形势急转直下。
可就在前线官军高高歌猛进之时,坐镇安庆的熊文灿却怒了。
胜利的捷报传到他耳中,非但不能让他感到欣慰,反而却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脸上。
好你个洪承畴,竟然完全无视他这个五省总理,越过他直接向各省巡抚、总兵下达作战命令。
自己可是皇帝钦点的剿匪总理,他洪承畴怎么敢越庖代俎?
这打的是我熊某人的脸吗?
分明是在兵部尚书的脸,在打皇上的脸!
洪承畴这种悍然动武的行为,彻底破坏了他苦心经营的抚局。
熊文灿派出的招抚使者还没回来呢,转头各路官军就围了上去,这让他这个六省总理的信誉何在?
今后还如何取信于人?
“洪亨九安敢如此欺我!”
熊文灿在安庆行辕内气得浑身发抖,摔碎了好几件名贵瓷器。
他认定洪承畴是跋扈擅权,为了争功而罔顾大局。
盛怒之下,熊文灿立刻展开了自己的反击:
一方面,他以“钦命总理六省军务”的身份,动用八百里加急驿道,向正在前线的各路巡抚、总兵发出公文。
他毫不留情,直接驳回了洪承畴的作战命令,指责各路督抚未经总理衙门擅自行事,乃是违制之举,并要求各部立刻停止进攻,不得浪战。
而另一方面,他则派人向京师送去了一道奏疏,向皇帝告御状。
在奏疏中,他极力为自己的招抚政策辩护,声称其是剿抚并用,两条腿走路。
眼下抚局已经初见成效,高迎祥、张献忠等均有归顺之意,正待收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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