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兵马,所需要的粮饷也不是少数。”
“要是出现什么天灾,恐怕难以为继啊。”
江瀚闻言,有些诧异地反问道:
“不至于吧?”
“这两年本王轻薄徭役,鼓励垦荒,还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疏浚河道、兴修水利。”
“想来民间应该有不少富裕。”
他将目光转向农部主事李兴怀,
“你仔细说说,如今我治下三省,每年大致能收上来多少赋税?”
李兴怀点点头,随即出列禀报道:
“回王上,根据农部与户部今年最新稽核:”
“四川在册纳赋田亩,约有一千六百五十二万三千亩,其中新开辟水田、梯田约二十三万亩。”
“不算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和十六岁以下孩童,在册丁口大约有九百万之多。”
“贵州方面,加上新收的水西之地,约有田亩一百六十万亩,丁口七十万。”
“云南大概有三百四十万亩,丁口一百八十万。”
“从粮食产量方面看,川中平原等地主要种植水稻,平均亩产约在两到三石左右,一年两熟;”
“山地多种植玉米,一年一熟,平均亩产约一石五斗。”
“综合算下来,三省每年的粮食总产出,应该在六千四百万石左右。”
江瀚听了这个数字,神色稍缓:
“六千四百万石?”
“这数字已经不少了,供养数十万兵马,应该绰绰有余才是。”
可李兴怀却摇了摇头,十分谨慎:
“非也。”
“臣刚才所报,是最理想的情况,实际算下来要复杂得多。”
“首先,去年川北、黔北等地都有旱灾发生,虽然当地官府全力组织抗旱,但粮食减产仍不可避免。”
“仅此一项,便比预估少了近百万石。”
“其次,六千四百万石是总产出,咱们抽五成地租,理论上能收三千两百万石上来。”
“王上您当初称王时,曾诏告全川百姓,免税一年;”
“去年世子降生,又拟减免夏秋两税三成。”
“如此算下来,实际能收上来的税粮,远远小于三千两百万石。”
“若要支撑王上扩军计划,各地官仓压力巨大,一旦遇到灾荒,恐怕是捉襟见肘。”
江瀚听罢点了点头:
“如此细算下来,压力确实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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