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落针可闻。
在场所有辽将脸上的酒意和不满,瞬间被惊惧取代,不自觉地站了起来。
那捧匣亲兵行至大帐中央,面向卢象升,将剑匣平举于胸前。
卢象升整了整衣冠,神色庄严肃穆,上前一步,亲手缓缓揭开了黄绫。
打开剑匣,一柄古朴威严、闪着寒光的宝剑静卧其中。
剑柄处的龙凤纹饰和象征“代天执法”的铭文在帐内的灯火下清晰可见。
卢象升伸出双手,极其郑重地将尚方宝剑从匣中请出,双手横握,高举过肩,转身面向祖宽等人。
他目光如电,声若洪钟:
“尚方宝剑在此!如陛下亲临!”
“祖宽!你纵兵殃民,罪证确凿,如今不仅不思悔改,反而巧言令色,妄图开脱!”
“我问你,你可知罪?!”
看见尚方宝剑,感受着那代表至高皇权的威严,祖宽所有的酒意、骄横和侥幸心理瞬间被击得粉碎。
他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而下。
在辽东,他或许还能仗着天高皇帝远、以及祖家的关系网络嚣张跋扈。
但现在,这柄尚方宝剑就代表着绝对的权威!
只听“噗通”一声,祖宽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地。
而他身后的辽将们也慌忙跟着跪倒一片,头颅深深低下,不敢仰视。
只听“铮”的一声龙吟,卢象升猛地拔出尚方宝剑,指着祖宽厉声呵斥道:
“你可知当年袁督师手持尚方宝剑,于双岛斩左都督毛文龙之事?!”
“那毛文龙官居一品,拥兵数万,比你又如何?”
“你当真以为吾剑不利?”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祖宽耳边炸响,毛文龙之事,是所有边将心中的一道坎。
此时此刻,祖宽也明白了,这个卢象升是真敢把他给砍了的。
祖宽虽然心中愤恨,但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要是在辽东,他还能往后金跑,
但这里是中原腹地,若是真火并杀了七省总理,天下虽大,也将再无他容身之所。
祖宽也会瞬间从官军将领的身份,变成天下通缉的反贼。
更何况,他本意也只是捞足好处,并未真想造反。
思前想后,祖宽最终还是决定暂时服软。
于是他悻悻地单膝跪地,表示知罪:
“末将管教无方,还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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