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脸上还带着一丝醉意和错愕。
“祖总兵!”
卢象升开门见山,语气冰冷,
“你部官兵烧杀抢掠,害民无算,你可知罪?!”
祖宽见卢象升不给他面子,直闯中军大帐,心下也恼火起来。
他借着酒意,梗着脖子反问道:
“卢军门!不知末将罪在何处?”
“我部儿郎连日征战,如今稍事休整,有何不可?”
卢象升听罢,怒极反笑:
“休整?”
“纵兵劫掠村镇,奸淫妇女,焚烧房舍,这叫休整?!
“祖宽!你眼中可还有王法?可还有军纪?!”
“身为大明官军,此举与流寇土匪何异?”
“连那帮流寇土匪都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你等简直比流寇还不如!”
“你们这是在自毁长城,寒了百姓之心,我大军何来根基剿匪?!”
卢象升当着一众辽将的面,将祖宽部最近的恶行一桩桩、一件件摆了出来。
骂得祖宽是狗血淋头,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
祖宽自恃功高,又是辽东祖家的人,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尤其是还在自己部下面前。
“卢军门!”
祖宽猛地起身,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酒水四溅,
“你休要血口喷人!此番大战,全靠我辽兵上下浴血奋战,才有滁州、七顶山大捷!”
“如今不过是取用些物资,何至于说得如此不堪!”
“军门远在中军,怎知我辈边军苦楚?”
“朝廷饷银时有拖欠,弟兄们卖命搏杀,难道就该饿着肚子打仗吗?!”
祖宽这是要胡搅蛮缠,混淆是非。
卢象升见他不仅不认罪,反而强词夺理,心中怒火更胜。
他知道,对于这等骄兵悍将,讲道理已经是行不通了,必须祭出最后的权威。
卢象升不再与他废话,猛地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对帐外厉声喝道:
“来人!请尚方宝剑!”
帐外候命的亲兵队长早已准备妥当。
听见命令,四名身材魁梧的亲兵神情肃穆,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帐内。
其中两人在前开路,中间一人用双手,郑重地捧着一个覆盖明黄绫缎的长条金丝楠木剑匣,另一人紧随其后护卫。
见此情形,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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