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
张飙盯着他,眼神锐利如刀:
“老子在饶州卫,当着凉国公蓝玉和众多军士的面,公开审理的耿忠!他手下亲兵可以作证!凉国公也可以作证!”
“潘藩台,要不要我请凉国公过来跟你对质?!”
他逼近一步,声音压低却更具压迫感:
“潘藩台,武昌卫指挥同知陈千翔,是不是也因为发现了类似的事情,才被失踪的?”
“他现在是生是死?你身为湖广父母官,不会不知道吧?”
潘文茂眼神闪烁:“陈同知……他前几日告假,说是家中老母病重,回乡探望去了……”
“放屁!”
张飙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跳:
“他老娘十年前就入土了!潘文茂,你他娘的在糊弄鬼呢?!”
他站起身,指着潘文茂的鼻子:
“陈千翔的女人告诉本官,他五日前发现卫所的账目对不上,结果就突然失踪了!”
“现在,要么已经死了,尸体不知道埋在哪个乱葬岗!要么就被关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你身为布政使,封疆大吏,对此等骇人听闻之事,是真的一无所知?”
”还是……故意装聋作哑,甚至……本身就是其中一环?!”
这话太重了。
重得潘文茂和他身后的师爷都骇然变色。
“张飙!你休要血口喷人!”
潘文茂也豁然起身,气得胡子乱颤:“本官为官清正,岂容你肆意污蔑!”
“清正?”
张飙冷笑:“那我问你,近三年来,湖广上报的剿匪军费,一年比一年高!光是去年,就高达八十万两!可匪患平了吗?”
“没有!越剿越多!”
“我问你,钱都花到哪里去了?那些损耗的军械,又都去了哪里?”
“你身为布政使,主管一省财政民生,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怀疑过!?”
潘文茂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当然怀疑过,甚至暗中调查过。
但每次刚有点线索,就会受到来自各方面无形的压力,或是相关人等离奇死亡、失踪,最终都不了了之。
他知道这潭水极深,牵扯的利益网极大,他不敢查,也查不动。
“张大人……有些事,非是本官不明白,而是牵扯太广,动辄便是泼天大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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