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十一月初九,凭‘兽牌’,提走精铁三百斤,硝石五十斤.】
【洪武二十五年夏,五月二十一,凭‘兽牌’,提走】
这些记录断断续续,但指向明确。
有人持着神秘的‘兽牌’信物,长期、小批量地从九江卫这个并非前线、也非重要军镇的地方,提走军械物资。
而且,接收人多次提到‘疤脸男’。
“王指挥使!”
张飙举起那本暗账,走到瘫软的王指挥使面前,声音如同寒冰:
“这‘兽牌’是什么?这个‘疤脸男’是谁?你调拨这些军械物资,运往何处?作何用途?!”
王指挥使看到那本暗账,如同见了鬼,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不……不知道……下官不知道啊!”
“这都是……都是上面交代的……凭牌提货,不问去向……下官只是依令行事……”
“上面?哪个上面?!”张飙逼问。
王指挥使眼神惊恐地闪烁,似乎触及了某个极大的恐惧,他猛地磕头:
“张御史!下官真的不知道啊!”
“只知道持有‘兽牌’的人,我们得罪不起!东西运出去,多半……多半是进了漕船……”
张飙与老孙、老钱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他们原本是打算给老周外甥和老李的村子伸冤的,没想到,竟在九江卫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地方,查出了‘养寇自重’的一条线索。
而且,居然与漕运贪腐案还有牵连。
好家伙!
真是好家伙!
“宋忠!”
张飙冷不防地大喝一声。
宋忠浑身一激灵,连忙上前道:“下官在!”
张飙面色凝重的看向宋忠,平静而淡漠地道:
“宋佥事,想必你也看到了?九江卫亏空军械,做假账,这已是重罪!”
“更骇人听闻的是,竟有军资通过卫所渠道,流向不明地方!”
“此案,已不仅仅是贪腐,而是可能涉及通敌资匪、养寇自重的大案!”
宋忠脸色无比凝重,他亲眼见证了证据的发现过程,无法反驳。
他沉声道:“此事……干系重大,需立刻禀报皇上!”
“这是自然!”
张飙目光扫过库房里堆积如山的罪证,语气斩钉截铁:
“但仅仅一个九江卫,恐怕只是冰山一角!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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