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头应声而落。
张飙赞赏地看了老孙一眼,然后转身,对着那本《皇明祖训》恭敬地行了一礼,口中念念有词:
“祖皇帝英明!您看,这不就开了吗?可见您的训示,威力无穷啊!”
众人:(⊙⊙)?!
王指挥使看着被暴力破坏的锁头,再听着张飙那番‘祷告’,终于彻底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开始怀疑人生。
“嘎吱!”
库房门被用力打开,张飙立刻带人涌入。
灰尘在斜照进来的光柱中飞舞。
与外面衙门的‘干净’截然不同,这里弥漫着铁锈、陈粮和霉味混合的气息。
“老钱,带两人清点军械!”
“老孙,带两人核对粮秣物资!”
“其他人,分头查阅库房留存的所有原始单据、出入库记录,一本都不要放过!”
张飙接连下令,声音在空旷的库房里回荡。
老孙带着两人,直接找到了堆放粮秣收支原始单据的木箱。
他的手下随手抓起一把单据,快速翻看,眉头越皱越紧。
“大人!”
老孙的一名手下,拿起几张单据走过来:
“您看,这是去年秋收后,卫所向朝廷申领‘平叛损耗’补贴粮的批文和入库记录,一共是五千石。”
说完,他又拿出另一迭皱巴巴、明显是仓管私下记录的小纸条:
“这是库房老仓吏偷偷记的底账,实际入库,只有三千石。那两千石的差额,在官面账册上直接被记作了‘转运损耗’和‘鼠雀耗’。”
张飙接过那迭私账,冷笑:
“好一个‘鼠雀耗’,这九江的老鼠怕不是成精了,一顿能吃两千石粮?”
王指挥使瘫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辩解:“漕运……漕运路途遥远,损耗是大些……”
“放屁!”
老孙独眼一瞪:
“从漕运码头到你这九江卫,走水路顺风顺水,哪来的两千石损耗?你这损耗比前线打仗还高!”
“真当老子没打过仗啊!”
虽然老孙和老钱不懂查帐,但基本的常识,他们还是知道的。
特别是有关军队、漕运的那些事,他们在战场上,在应天府周围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就算没亲眼见过,但也听说过不少。
另一边,老钱带着两人清点库房内存放的军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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