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无法理解,为何一夜间,天就塌了。
朱檀的妃子汤氏,正对镜梳妆,闻讯手中珍贵的犀角梳猛地折断,划破了指尖,鲜血滴在华丽的裙裾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怔怔地看着镜中自己瞬间失色的脸,喃喃道:
“王爷……王爷才去了多久……皇上……何至于此啊!”
她身后的宫女们早已乱作一团,哭泣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府中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长史、属官们,此刻更是面如土色,如同无头苍蝇般在庭院中乱窜。
有的试图收拾细软准备逃跑,有的则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他们无法相信,靠着鲁荒王和郭宁妃这棵大树,原本可以享尽荣华富贵,怎会顷刻间就大祸临头?
而王府深处,一间隐蔽丹房旁的值守小屋内,一个穿着绸缎管事服、眼神闪烁的中年男人,正在手忙脚乱的指挥两个亲信小厮,额头上全是冷汗。
“快!快把那几个匣子!还有丹房里的底簿!都拿来!拿到后院锅炉房烧了!快!”
他正是泄露丹方出去的鲁荒王心腹管事。
他深知自己经手的事情是何等隐秘和致命,一旦被查出来,绝对是凌迟碎剐的下场。
他自己也手忙脚乱地从床下的暗格里掏出一本用油布包裹的、记录着各种药材来源、丹方试验记录的小册子,这是他最致命的罪证。
他像捧着烫手山芋一样,急匆匆地就要往外冲,想去亲自销毁。
然而,就在他刚拉开房门的一刹那——
“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踹开。
刺眼的火把光芒下,是几名身着飞鱼服、眼神冷冽的锦衣卫。
为首的小旗官冷笑一声,目光精准地落在他怀里还没来得及藏起的油布包上:
“王管事?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手里拿的,又是什么好东西?”
王管事瞬间僵在原地,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灰,怀里的册子‘啪’地掉在地上。
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人赃并获,他连一丝狡辩的机会都没有了。
当大队官兵开始砸毁王府时,朱肇辉和汤氏等王府核心成员已被勒令集中在主殿前的广场上,‘观看’这场对他们而言不啻于凌迟的毁灭。
看着熟悉的亭台楼阁在刀斧下崩塌,珍爱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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