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亲自送进来——!”
老朱冷喝一声。
门外的蒋瓛与云明苦涩对视,旋即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殿门。
很快,他就将条陈递给了老朱。
只见老朱一言不发的接过条陈,展开查看。
里面详细记录了张飙的每一句话语,看得他眼中凶光大盛,但他却没有立刻发作,而是看向了三个儿子。
“张飙,写了不少东西。”
老朱的语气突然变得极为平淡:
“关于陕西的烂账,关于……标儿当年在陕西生病时的一些蹊跷之处。”
“父皇!”
朱樉的额头瞬间沁出冷汗,他猛地抬头,急声道:
“那疯子胡说八道!儿臣对大哥忠心耿耿!大哥在陕西时,儿臣竭尽全力伺候,遍请名医,不敢有丝毫怠慢啊!”
“哦?是吗?”
老朱的目光如同两把冰锥,缓缓刺向朱樉:
“那你告诉咱,标儿的背痈,为何在你西安秦王府静养数日后,会突然‘好转’?又能继续考察,而后又在返京途中骤然恶化,不治身亡?”
这个问题如同毒针,精准地扎中了朱樉最恐惧的回忆核心。
“儿臣……儿臣不知啊!”
朱樉脸色煞白,语无伦次:
“当时大哥病情沉重,疼痛难忍,儿臣心急如焚,召集了陕西所有名医,都……都束手无策!”
“后来……后来大哥说要回京医治,儿臣便准备了最好的车驾和护卫……”
他的辩解苍白无力,眼神闪烁,不敢与老朱对视。
老朱没有打断他,只是冷冷地看着。
一旁的晋王朱棡眼珠转动,忽然开口道:
“父皇,二哥所言,儿臣亦可作证。当时大哥病情反复,确实古怪。许是……许是路上奔波,病情加重……”
他试图将水搅浑,引向意外。
而年纪最小、一向胆小怯懦的周王朱橚,则跪在那里瑟瑟发抖,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但老朱的目光却从朱樉身上移开,扫过朱棡,最后落在朱橚身上,语气陡然变得森寒:“老五!”
朱橚吓得一个激灵,差点瘫软在地:“父……父皇……”
“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那‘仙丹’,除了周冀,还送给了谁?说清楚,否则咱立刻剐了你!”
“父皇饶命.”
朱橚听到老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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