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立在朱标的灵位前。
他手中的剑已经归鞘,但那股森然的杀意却比出鞘时更加浓郁。
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来自九幽的魔神。
空旷的大殿里,只有蜡烛燃烧的噼啪声和他沉重压抑的呼吸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
首先被带进来的是秦王朱樉。
他几乎是踉跄着被推进来的,看到老朱的背影和那满殿的牌位,尤其是朱标的灵位,膝盖一软,‘咚’地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父皇……儿臣……儿臣给父皇请安……给大哥磕头了……”
他砰砰地磕着头,语无伦次,之前的暴躁早已被吓破了胆的恐惧取代。
老朱没有回头,声音如同寒冰刮过地面:“老二,你大哥在世时,待你如何?”
朱樉浑身一颤,连忙道:“大哥……大哥待儿臣极好!从小就护着儿臣,有什么好的都想着儿臣……”
“父皇,儿臣就算再混账,也绝不会害大哥啊!定是有人陷害儿臣!是老三!对!一定是老三!”
他习惯性地就想把祸水引向朱棡。
就在这时,晋王朱棡也被带了进来。
他步履沉稳,进来后先是恭敬地对着老朱的背影和朱标的灵位行了大礼,声音悲戚:
“不孝儿臣朱棡,叩见父皇……大哥……棡儿来看您了……”
他甚至适时地挤出几滴眼泪,显得情真意切。
听到朱樉的指控,他并未立刻反驳,只是抬起泪眼,看向老朱的背影,语气带着一丝委屈和无奈:
“二哥……何出此言?弟弟对大哥的敬爱之心,天地可鉴!”
“大哥病重期间,弟弟在太原日夜忧心,遍寻名医古籍,只盼能对大哥病情有所裨益,岂会有半分歹意?”
周王朱橚是最后被拖进来的,他已经吓得站不稳了,瘫在地上呜呜哭泣,连话都说不完整。
“父父皇”
老朱缓缓转过身。
他的目光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依次扫过三个儿子惊恐、狡辩或崩溃的脸。
“好,都好得很。”
老朱的声音不高,却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骤降:“都是兄友弟恭,都是忠心耿耿。”
说着,他猛地踏前一步,先盯住朱樉:
“老二,你告诉咱!你进献给你大哥的‘西域安神香’里面到底掺了什么?!为什么太医院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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