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规,不仅开除学籍,坏了名声,更会断绝仕途。
即便出身显赫的勋贵子弟,也万万承受不了这结果,读书不成事小事,败坏家风名气,富贵纨绔也不敢轻越雷池。
规矩森严,课业繁重,每日书声朗朗,如同魔音灌耳,堂堂国子监对宝玉来说,无异于镇妖铁塔,阿鼻焦热地狱。
好在国子监诸教谕,都知衔玉而生古怪名头,又知他与宗人府的轶事,更是看在贾琮份上,各人也都懒得为难他。
即便如此糊涂厮混,每日日落回家之后,宝玉依旧长吁短叹,一腔清白,满腹情丝,只觉全然已经污染践踏到底。
这日好不容易忍耐倒休沐,总算可以着实松快一日,正想着掐准时辰去西府走动,也好和多日未见的姊妹们说话。
……
突然秋纹过来传话,说西府琮三爷立下战功,眼看要加官进爵,宫中要上门宣召,老爷让二爷三爷同去西府操持。
宝玉一听此话,不禁悲痛欲绝,他本不屑于嫉妒贾琮升官,只自己在国子监作践遭罪,贾琮还日日张扬禄蠹之事。
岂不是要招惹得老爷愈发癫狂,必定会死心塌地自己读书,思之悲戚难难耐,扑倒床上大哭,将床压得嘎吱乱响。
秋纹被宝玉的做派,着实吓了一跳,思量自己没传错话,更没说错什么话,二爷为何这等大哭,莫非他又犯病了?
袭人皱眉说道:“秋纹,你自去和环三爷传信,二爷没什么事的,待会我帮二爷穿戴齐整,便送他去堂屋见老爷。”
等到秋纹走后,宝玉满脸泪痕说道:“袭人姐姐,这世人为何如此心冷,我不能爱己所爱,不能离弃一生之所恶。
只能让他们每日折磨作践,无法得一日安宁快乐,我也是荣国公血脉嫡传,为何只由着贾琮肆意,偏我就要受苦。”
袭人见宝玉又开始唠叨,话语听着撕心裂肺,但她已没精神去细细辨听,只觉得阵阵头疼,将眼前糊弄过去就罢。
说道:“二爷,你也听我一句劝,老爷最看重琮三爷功业荣耀,宫中给琮三爷下旨,老爷看重此事,才让二爷同去。
老爷待琮三爷像亲儿子一样,他要是愈来愈发达,对二爷也是件好事,即便看在老爷份上,将来也会常关照二爷的。
再说如今老爷已经发话,二爷难道还能不去,老爷可是个急脾气,见二爷迟迟不来,到时又要打骂,二爷岂不没脸。”
宝玉一听打骂二字,顿觉得脸颊生疼,灵台瞬间变得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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