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流光,头也不回地向着谷口方向疾射而去。
司马家残存的部曲也无心恋战,狼狈不堪地夹杂在溃散的镇军中,仓皇逃命。
堡墙之上,沈家部曲将士看着潮水般退去的官军,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他们纷纷收起弩箭兵刃,有的直接坐下休息,有的望着谷口方向,都眼神复杂,面色凝重,不见丝毫喜意。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气氛沉重无比。
他们今日杀伤的可非是山匪流寇,也非妖魔之属,而是堂堂朝廷经制之师!
众人难免不安,也担忧官府接下来的反应?会不会将他们视为逆贼?
沈天扫了众人一眼,朝着远处的齐岳一拱手:“齐兄,眼下尚需劳烦你一事,请齐兄助我收集今日之战的所有证据,最好人证物证都要齐备。”
齐岳正站在原地调息回气,闻言当即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爽快应道:“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定不让对方有颠倒黑白的余地!”
他在东厂干了十几年,在这方面是行家里手。
沈天此时却从箭塔上纵身一跃,走向了沈堡大堂。
沈修罗已经取来纸笔,置于堂内案上,沈天略一沉吟,便提笔疾书,先写下一封呈送北镇抚司的公文:“今有泰天同知罗文渊,于今日擅调东厂缇骑、青州镇军及司马家私兵逾八千,无端攻伐沈堡,彼未持北司及按察使司公文,亦无圣谕,仅凭青州镇守府与布政使司一纸有违规制之令——”
“其间,罗文渊更强行闯入堡内,欲对臣行凶,幸得部下拼死抵御,方将其制伏。”
“此事皆因司马家觊觎臣家产业、罗文渊违规稽查而起,臣及麾下将士实属被迫自卫,冤屈难申,伏乞上官明察——”
简而言之就是向上司述说缘由,分辨曲直,给自己叫屈喊冤的。
写罢公文,沈天又取过一张信笺,给伯父沈八达修书一封,字迹力透纸背。
侄天遥问金安。
欣闻伯父功参造化,已臻二品之境,更蒙天恩,兼掌御用监,暂代掌印,仍领御马监提督要职。此实乃沈门之幸,侄闻之不胜雀跃,遥叩天恩,恭贺伯父宏图大展,权柄日隆。
然家中近遇棘手之事,不得不扰伯父清听。
侄因麾下符将苏清鸢与广固司马家结怨,彼辈势大,睚眦必报。先前司马家大管家司马鉴曾亲临沈堡,以势相逼,欲强索苏清鸢;后又于青峰山暗中设伏,意图截杀侄身,阻我前往北青书院。幸得齐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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