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沉静:“司马韫一出手就携万钧之势,沈家今日必定遭难,不过沈八达绝非忍气吞声之辈,此事不会轻易了结。”
陈珩哂笑一声,语带不屑:“司马韫自以为根基深厚,能扛得住那位沈公公的怒火,那就由他去碰好了,你我且作壁上观便是。”
他心下实则暗觉快意。
数月前,沈天打断他幼子陈玄策的腿,致使爱子卧床数月,前不久才重金延请名医接续恢复。陈家当时迫于沈八达权势,只能忍气吞声。
如今他眼见沈家对上了更为霸道蛮横的司马家,颇有几分‘恶人自有恶人磨’的畅快。
这司马家素来与阉党不清不楚,也与赤鳞战王勾连甚深,沈家更不用说,就是阉党一员,都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而就在稍后一点时间,一群快马如风驰电掣,冲入了沈堡大门,其中为首两位正是接到沈天急信后匆匆赶来的谢映秋与齐岳。
谢映秋还带着她的弟子,现任御器司司库的赵无尘。
齐岳更是将他麾下两百名最信得过的东厂缇骑精锐全拉了过来,人马虽不多,却个个气息精悍,他们才入堡门,就在管家沈苍的招呼下进入堡墙内的甬道,参与防御。
齐岳面色凝重如水,刚跳下马背,便快步走到迎上来的沈天面前,凝声道:“沈少,我在府衙与东厂内的几位旧友,刚冒险给我通了消息,府衙已经签发了传唤我与谢监正的文书,理由是协助调查司马鉴失踪一案,他们还调集了数千兵马,看那架势,应是冲着沈家来的!”
他越说越气,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司马韫这老贼,动作真他娘的快!也真他娘的猖狂!”
一旁的赵无尘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听闻官府数千兵马即将压境,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师尊。
谢映秋情况稍好一些,但也秀眉紧蹙,眸中含着一丝慌乱。
她眼神犹疑地望着沈天:“沈少,如今这局面,我们该如何应对?又该如何收场?”
“不急!”沈天却淡定如常,他招呼二人走入沈堡大堂,落座奉茶后,才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拨弄着茶沫道:“齐兄稍安毋躁,谢监正也无需担忧,老贼要来,便让他来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必自乱阵脚?”
齐岳闻言眉梢一扬,好奇问道:“沈少似乎胸有成竹?却不知你想怎么个‘水来土掩’?”
沈天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反问:“我先问二位,若那司马韫老贼亲自出手,你们可有信心与他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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