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被仆从捧过来,用白布垫着,并没有直接触碰到。
这是他们郎君的宝贝,别看郎君成日懒懒散散,很好说话的样子,实际上用的东西都贵重,并不允许人随意沾染。
仆从还提醒了一声:
“郎君如今身子不好,该小心些,实际上今日那张郎中就不该见。”
邢和璞随意点了点头。
“知道了。”
他爹娘早就过世了,家里如今是侄子当家,一副沉稳的样子,完全不如小时候愣头愣脑好玩。
如今身边带的这几个仆从,都是邢家给他送来的,说话啰嗦,但却是难得的温情。邢和璞很少拘束,经常和他们斗嘴。
就是笨的很,教也学不会推衍之法。
别说推衍之法和天算了,连国子监里的算学生都比不过。
科举都考不上,一点修行的资质都没有。
邢和璞叹气。
在他旁边,仆从想着郎君刚才说的话,笑起道:
“郎君说两位高人,是不是之前给郎君赠上党参的那两位?”
邢和璞顿住了。
目光灼灼看向仆从。
仆从一怔,有些无措,“我就是随口说说,要是不对,郎君也别当真。”
“不,你说的是……”
邢和璞抚住心口,有些后怕。
自己捡了一条命回来,多亏了下人提醒一句。
邢和璞在心里回想,自己刚才和那官员说话的时候,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仔细回想了一番,放心了些。
他再看向手里的算筹和竹筒。
“罢了,不算了。”
邢和璞招手,把提醒他的仆从叫过来。
他心中感怀,决定要好生谢谢对方。
过去他一直觉得这几个下人呆笨,教导他们推衍之法,从不认真。下人一说头痛,便就放下不学了,如此怎么可以学成?
“来,今日恰巧我有闲暇。”
“便从头教你们算学。”
邢和璞信心大振,他放下竹筒,让仆从搬来桌案和纸笔,随手研墨,在砚里蘸了两下,便在纸上流畅写下一些基础的算学,邢和璞笑道:
“便从最浅显的《缀术》学起——”
“让我看看你们之前都学的如何了。”
仆从面如土色。
几人无措,互相对视了两眼,都看到其他人脸色难看。
他们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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