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在这个年代算得上是“大龄青年”,作为父亲的贾伯韬操心儿子的终身大事,也合情合理。
“没错,”王大彪点点头,补充道。
“不过贾老先生现在的活动范围和对外通讯都还有限制。
听说他正琢磨着找政委申请,想跟以前在北平的老熟人联系,看看能不能给贾主任介绍个合适的姑娘。”
陈铭走到桌案前,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他心里很快就摸透了贾伯韬的心思。
这位老专家在德国待了大半辈子,思想里还是有些传统观念,觉得儿子成家立业才算“安稳”。
如今他担心自己的儿子在未来可能会牺牲,在改变不了儿子想法的前提下,他想要提前做准备。
说白了,就是觉得“大号已经定型,便想着让“大号造个小号(孙子)”,把贾家的香火续上,也算是在根据地彻底“安家”的一种信号。
想到这里,陈铭忍不住笑了笑。
但贾工的身份特殊,贾父的想法注定难以实现了。
他的婚姻可不仅仅是“个人私事”,还涉及到保密安全。
贾伯韬想从北平找“大家闺秀”,先不说那些姑娘是否愿意来艰苦的根据地。
单是背景审查这一关就很难通过,他的想法注定难以实现。
不过,贾伯韬的举动倒是给陈铭提了个醒。
“咱们的被服厂不是准备搬迁嘛,待会儿提醒我一下,找后勤部李部长讨论,看看能不能搬到兵工厂附近。”
陈铭朝着王大彪开口问道。
王大彪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立刻立正回答:
“是!”
他心里犯嘀咕:被服厂搬去哪里不都一样?
怎么非要靠近兵工厂?
陈铭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解释道:
“你想想,被服厂的女工多,少说也有数百,很多是十七八到二十出头的姑娘,都是读过书、思想进步的好青年;
而兵工厂呢,绝大多数都是男工,除了工程师就是技术工人,年龄跟女工们也差不多。
把两个工厂搬得近一点,平时组织个篮球赛、文艺汇演;
或者让他们一起参与田间劳动,不就能让年轻人多些接触的机会?说不定就能擦出点火花。”
“咱们搞根据地建设,不光要让大家有饭吃、有枪扛,还得关心大家的生活,这叫‘人为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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