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愈发激烈,但在中原,此时的战争,却是刚刚开始。
陈从进坐在马车中,在摇摇晃晃的情况下,依然在书写个不停,杨建坐在身边,不时接过文书,随后探出头去,吩咐李丰几句后,不多时,便有信使疾驰而出,将大王之令,递于各方。
坐马车,不是为了享乐,虽然说陈从进的马车,是加宽,加长还加固加软过的,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理由。
而是如今事务实在太多了,如果一直行军,陈从进就没法静下心来,批复文书,军情。
当批复完手中最后一份文书后,陈从进长吁一口气,猛然间,他忽然觉得,自己如今做的这一切,前人定然做过,而后人,迟早有一天也会像自己一样这般做。
陈从进看着一旁端坐的杨建,忽然问道:“子恪,你说,当年始皇帝,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铸十二金人,固守关中,以为天下将永固,可最终,却是身死而国灭,秦未一统,尚存五百余年,可一统后,却在短短十五年间,便灰飞烟灭。”
杨建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大王在这个时候,思绪变化的如此之快。
杨建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始皇以盖世之雄,席卷六合,欲以十二金人锁天下之兵,永镇关中,其志不可谓不远。
然身死国灭,秦之基业,转瞬成空,此非天命难违,亦由人心未归也,天下大势,若无秦之一统,连绵混战,又怎会停止,若无秦之一统,焉有汉室四百年之国祚。”
陈从进听后,并未答话,这么多年了,闲暇之余,他也早就将史书翻烂了,他问始皇帝,并不是在谈及功过。
而是心中有感而发,曾经自己什么都没有,几乎可以说家徒四壁,身无分文,当初,他想要的很多,欲望很强烈,也更加无所畏惧,敢于豁出一切重来的勇气。
可现在什么都有了,陈从进却愈发感到自己失去了曾经那种决死而生的无畏感,看起来自己已经是天下最强之藩镇,但陈从进内心中很清楚,如果自己败了,那么失去这一切,依旧是轻而易举。
陈从进淡淡的说道:“天下大势,分分合合,秦汉,两晋,南北分治,隋文帝一统山河,我想,在那个时候,文帝定然以为,自己江山稳固,可谁能料到,最终的结局竟是那般。”
杨建呵呵一笑,他这会听明白了大王的感慨之处,于是,杨建笑道:“大王,千百年之后事,岂人力所能逆料哉?”
说到这,杨建顿了一下,当即又说道:“大王何必忧虑,世事无常,唯尽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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