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进接过军报,里头的内容,让陈从进忍不住皱起眉头。
显然,这份军报,是件坏消息,九月二十六日,朱瑄发兵三万众,从郓州出兵,浩浩荡荡,气势如虹的朝着濮州进发。
一开始,没出任何纰漏,宣武都指挥使朱珍退守濮州鄄城,朱瑄杀气腾腾的攻下范县。
攻取范县,对朱瑄而言可谓是开门红,只可惜,朱瑄的高兴的太早了些,当攻下范县的欢呼声还没散尽,其部众便暴露了本性。
这些昔日分属蔡州,凤翔,昭义,河阳的军卒,本就不是朱瑄嫡系,在被陈从进赠送给朱瑄后,一开始,倒是安分守己。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朱瑄天平军本部在与朱温的数次对战中,已经是消耗殆尽,实力大损。
功高震主,反客为主,这些话,虽不能完美的符合朱瑄与这支降军之间的关系,但是,其中却是有几分相似处。
朱瑄新拉起的万把人,多是新卒,无论是从军队数量,还是从军卒的战技水平来说,这支新兵都不能和这些打老了仗的降兵相比。
若不是这些混杂一起的军卒,缺少一个高威望,可以服众之人,那么恐怕朱瑄的位置都坐不稳了。
在郓州的时候,还算乖巧了些,可一出战,本性就暴露了,当跟着攻下范县后,这群武夫,早憋着要捞些实利。
而破了城后,朱瑄的赏赐都还没开始发放呢,看着硕大的城池,让这些武夫的眼神里都在冒着光,贪婪的欲望,根本不是朱瑄所能制止的。
因此,在攻下范县的当日,军中当即鼓噪起来,大量的军卒蜂拥入城,劫掠富户,搜刮金银细软,掠夺妇人。
城中瞬间一片混乱,蔡兵带头一开抢,这事就止不住了,但后面,连带着朱瑄那新募的天平军卒,也纷纷加入了劫掠的队伍中。
朱瑄闻讯赶来制止,可这些降卒早已杀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命令,有的甚至提着刀对着朱瑄的亲兵怒目而视,一副要火拼的架势。
朱瑄又急又怒,却也明白此刻不能硬逼,真闹起来自己恐怕还真会吃大亏。
看着城中的乱象,朱瑄只能是咬着牙,放任军卒劫掠。
对朱瑄而言,劫掠不是什么大问题,可问题是范县属濮州,而濮州是属天平军的,这么一算,抢的都是自己的东西。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些军卒,不听军令而私自劫掠,这大大的损伤了朱瑄的威信。
也不知道为啥,陈从进撒出去不要的军队,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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