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的断肢处,那淌血而溃烂的血肉重新展露出来。
“地虫!你他妈要做什么?”
兽人肉眼可见的惊慌,就要扑腾着后撤,却被晨曦死死按在了原地。
唐奇顺势用手指取走一些膏药,试图从过往的学识中辨认着草药成分。
手感粘稠而火辣,像是有团火焰在指尖灼烧一般,凑近去闻,一股刺鼻的辛辣味冲入鼻腔——
性质显眼,这应该是一种罕见草药。
“这里面好像有石槲草。”
或许是曾经有个猎人父亲,安比对这些草药倒是了如指掌。
灵敏的鼻子,也让她充分捕捉出药膏的成分,于是凑到唐奇的身边说:
“爸爸说,那是一种生长在岩石缝隙里的草药,经过碾磨之后,和觟石粉、盔荆汁液混合在一起,有一定的造血、促进愈合的效果。”
唐奇反应过来:
“难怪血止不住。
所以那个芭芭娅做的也是老一套——
阻断血液流通,进行敷料、包扎,然后通过巫医似的仪式,给人以心理安慰,再等待漫长愈合。”
从这个角度来看,希瓦娜只是缺少了第一个止血步骤。
唐奇无心思考,芭芭娅之后又是通过什么手段,缓解了兽人们的疼痛,以至于让他们感到信服。
他只需要通过草药的成分,判断出过去整个【烈吼】部族的医疗方式便足够了——
只要不存在神明的直接参与,他便有发挥的余地。
想到这里,他装模作样地取出一捆麻绳,将兽人的左腿死死绷紧。
眼前的兽人紧跟着嘶吼一声,却并没有昏迷过去。
这在唐奇的意料之中。
兽人的体魄甚至比矮人还耐造。
然后便是清水清创、涂抹药膏、进行包扎的步骤,在外人看来就跟希瓦娜做的没有区别。
“你他妈在开什么玩笑!?”
伤患用兽人语大骂着——
这对他来说无异于二次伤害!
但唐奇却一言不发,擦干净双手后,学着希瓦娜刚才跳动的舞步,围转在了兽人的身旁,紧跟着扫下和弦,唱起了歌:
“高举征服旗帜,赢得胜利之时。
神恩降临今日,伟大的格乌什!”
每当唱到‘格乌什’的姓名时,赞颂这位兽人尊崇的神明时,唐奇都会转为蹩脚的兽人语。
但乐曲的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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