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慷慨陈词吗?”
莱昂纳尔闻言沉默了下来,这几天的经历走马灯一样从他的脑子里一一闪现而过。
报纸上的攻讦污蔑,“青年卫队”的包围、骚扰,甚至攻击……
过了很久,他才叹了口气:“想不到法国有一天也会变成俄国!
流放一个作家?之前他们连公社分子都大赦了!真是……”
说到这里,莱昂纳尔自己住嘴了,他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拉法格摇了摇头:“索雷尔先生,您的斗争经验不够丰富啊。之前不会流放作家,不代表现在不会。
法律条文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尤其是在打击政敌的时候……
请你务必相信我,我们在议会里有很可靠的消息来源!”
莱昂纳尔仍然有些难以置信:“他们就不怕付出代价吗?舆论不会答应!”
拉法格轻蔑地笑了笑:“代价?为了扳倒儒勒·费里,多少代价都值得,尤其是不需要他们自己‘流血’的代价。
利用您这样一个名声大、根基浅的年轻作家做文章,已经是他们所能找到的成本最低、效率最高的手段了。
至于舆论?等判决下来,喧嚣过去,又有多少人会持续关心一个‘已被依法惩处’的作家的命运?
最多有几个口袋里已经装满法郎的法官引咎辞职而已!新的热点很快就会出现!巴黎人很快会忘记你……”
莱昂纳尔沉默了,他发现自己之前确实把问题想得过于简单了。
拉法格进一步解释:“其实,整件事与殖民政策本身的对错关系不大。
这一年来,儒勒·费里剥夺了保守派贵族的世袭职务,还大力驱逐教士,解散了耶稣会……
——他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甚至让原本的中立者也感到不安。
他们都已经无法忍受费里,甚至一天都不想等了!他们希望像甘必大那样的共和派组阁。”
他停顿了一下,才点出关键:“那么,在所有可以扳倒费里的办法中,有哪一种,比利用费里他自己在殖民问题上的立场和你的影响力来摧毁他的信誉更方便呢?
费里支持殖民,而你反对殖民,现在民众的情绪已经被鼓动起来了,人群被撕裂了,费里还能说不能审判你吗?
一切可都是在支持他的名义下完成的!他反对审判你,就等于宣布与自己的支持者决裂,要下台;
你真被判了,他的政治声誉就彻底毁了,也要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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