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力度和方式必须严格控制,要明确传递我们的底线,我们反对任何形式的帝制。绝不能打掉了一个‘中央皇帝’,又扶起来一个‘安南皇帝’!”
他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巨幅东亚地图前,目光扫过安南那片狭长的区域道:“既然不是志同道合的伙伴,做买卖就按照做买卖的规矩来办,告诉三司使,安南购买的机器,就按市场价卖给他们,钱不到位,机器不允许出国,作坊的大匠可以停留在安南,帮他们把机器安好,其他的人员全部撤离。
安南人的路,最终要靠他们自己去走。我们可以提供影响,但不会越俎代庖。他们吃了足够多拥有皇帝的苦头,自然会在血与火中明白,什么样的制度才能真正造福于民。”
刘永的目光扫过众人道:“我们的主要战略方向,还是新大陆。安南只要不触及我们的核心利益,就让他们内部先折腾去吧。把我们的精力,集中在更重要的地方。”
“遵命!”
这场高层会议,最终定下了民朝对安南新局面的应对基调:保持警惕,施加影响,有限介入,避免深陷。一个“中央皇帝”的闹剧,并未能动摇民朝既定的全球战略布局。
大同历三十年(公元1652年)6月7日,清晨,刘永宅邸。
初夏的晨光熹微,透过庭院中的槐树叶隙,在青石板上洒下斑驳的光点。宅邸内,一家人的早餐刚刚结束。刘阳搀扶着自己的祖父刘思远坐上人马车。
自从元首刘永推动在几大学院开设“老年兴趣班”后,刘阳便多了一项任务顺路送祖父去化学院“上学”。
马车辚辚行驶在京城日益繁华的街道上,穿过开始喧嚣起来的市井,最终停在了庄严肃穆的化学院门口。
刘阳将马车停放在指定的区域,然后扶着精神矍铄的刘思远慢慢走向专门为老年学员设立的教室。
路上,他们遇到了不少相似的情景,大多是像刘阳这样的中年或青年子弟,陪着自家白发苍苍的长辈前来。
这些老人,有的是致仕的官员,还有像刘思远这样,纯粹是儿子地位显赫,送来陶冶情操、排遣寂寞的。对他们而言,学习新知倒在其次,更重要的是这里提供了一个能与同龄人交流、感受年轻学子蓬勃朝气的环境,仿佛自己也跟着年轻了几岁。
“老刘!这边!”一位须发皆白,但声音洪亮的老者远远打招呼,那是税监尚书的岳父姜老太公。
刘思远脸上立刻绽开自豪的笑容,指着身边的刘阳,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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